不到三十秒,一群莽漢們盡皆倒地,這還是隻有一個怒氣沖天女將軍出手的情況下。
“一起審了。”
接連擒獲近百人後,那位女將軍面色難堪而冷厲地說道。
一些人顯出身形,有幾個出門探查,剩下的便自覺地充當起了免費勞動力,以免眼前怒極的大將軍一個失手就把這些倒黴的蠢蛋給拍死了。
數分鐘後,烏泱泱的人群竟全是些犯人,反而是觀眾只剩下了三兩隻——本來還餘的幾位堅持者,眼見連劫法場的歹人都成堆地冒出了來,竟也是趕忙簽了和解協議,狂奔著離開了此地。
除了前排凌夜四人,座椅上人影全無,凌夜終究還是沒走成。
算了,有眼前這一出好戲,倒也不是多虧了。狠狠晃了一下腦袋,他苦中作樂地想著。
不是很大的場地,為了騰出位置,只留了四隻椅子,眾人正將其他的座椅摺疊、搬移到一旁。
略顯詭異的是,那群哼哼吱吱躺在地上慘叫的劫匪們見到這一幕,似乎也感到這些人效率太低了,竟是一個個掙扎著爬了起來,幫忙搬拾著東西。
有的傢伙尤其沒有身為犯人的自覺,還沒臉沒皮地朝旁邊經過的人熱情打著招呼:“嗨,這位兄弟挺面熟哇,咱們好像是一個系統裡的吧?”
“滾,別和我說話,你們這次禍可闖大了,大姐頭都罩不住了……”說是不想理,被搭訕的人也只是看似兇狠地罵咧了幾句,最後還補充道,“像你這些個混蛋們,腦袋就不可能裝得下正常東西,兩年前我們在訓練營還一起待了幾個月呢。”
“哦”、“原來如此”的迴響聲竟是此起彼伏。
直到那一聲陰沉的厲喝聲傳來:“閉嘴!趕緊收拾完好繼續審判!”
以為自己已經麻木了的凌夜,見著這些傢伙們像是真為了更早審判自己一樣,動作越發得利索了起來,他的嘴巴還是抽搐了好半晌。
百來人共同努力下,一人一張椅子都嫌不夠,不到一分鐘就收拾完了。而後,氣氛驟然僵住,眾人頓時分開,兩個陣營,一者劫匪,二者官兵。
劫匪們還算老實,自行就列隊站好了,束手接受捆綁,有那麼一瞬間,他們險些連報數都不自覺喊了出口。
現在雖是沒外人,但畢竟還在法庭上,閻羅將軍就要退開了。
“將軍!”
眼見對方要走,審判即將繼續,人群中一句吼聲響起,緊跟著是一段話語,
“將軍,我知道,若是韓非真被判了死刑,你甚至會請求親自執行。但您是清楚的,他並沒有犯什麼大錯啊!那個小女娃子的哥哥死了,在執行任務過程中死的,當時我們也在外邊戰鬥,也是感同身受。可是韓非到底做了什麼?那些個罪名就沒一個實際的。當然,我們從沒怪您,就是您這種剛正性格才讓我們這些不識幾個大字的莽夫甘心追隨的,只是自家兄弟受苦,我們絕不會見死不救!”
女將軍被這群白痴,把堪堪壓制住的怒意又招惹了出來,驀然扭身吼道:“那你們這群蠢貨就連法場都敢劫?!”
“什麼劫法場?”
先前說話者眨著無辜的眼睛走了出來,在他家將軍一拳砸來之前忙不迭高喊著回話,
“我們可是本分的老實人,我們可是受到邀請的!哎,來個人啊,真是的,把我解開……不解就算了,我這口袋裡,你拿出身份卡試試就知道了。”
好一陣沉默。
終於有人行動了,卻是好奇心作怪的凌夜忍不住站出來,掏出了一張身份卡,旁邊有人遞來一個長條儀器。
“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