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冥想!”耕四郎一臉篤定的點頭,“只不過冥想的程度較深,在我看來,你的‘水之道’就是心和技融合的結果,或許你可以以它為引,反向追尋心的方向。”
墨荊將信將疑的點頭。
這已經是比較私人的東西,再問就不禮貌了。
耕四郎見狀鬆了口氣,連忙給自己滿上一杯,喝了一大口。
心這種東西,每個人感悟都不同,哪裡是他三言兩語就能講清的,墨荊再問下去,他就要露出馬腳了。
“對了!”墨荊的聲音再度響起。
咳咳咳!
耕四郎一口酒噴出來,捂著嘴咳嗽了幾聲,再抬起頭來時,一臉苦笑。
“放心,我不問你‘心’的事情!”墨荊打著哈哈道,這個距離上,耕四郎的心跳根本瞞不過他。
“我只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見過那種能將自己表面變硬,提升攻擊和防禦,還能彙集到劍身上提升殺傷的技巧?”
既然卡普會,他的副官博加特也會,說明應該是一種可學習的技巧,可惜目前暫時沒有遇到可以宰了學的傢伙,這一直讓他有些遺憾。
會這種技巧的,都不是弱者!
耕四郎一聽墨荊的描述,就立刻明白了他想問的東西,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你說的是這個嗎?”他舉起酒杯的手突然浮現出漆黑一般的鐵色。
墨鏡一拍手:“沒錯!”
果然,耕四郎也會。
根據他這幾天的觀察和推測,他猜測耕四郎應該掌握著一套較為悠久和完整的劍道傳承,才會有如此不凡的劍道理解。
現在更加印證了這一點。
“這種技巧,在我的家鄉,被稱為流櫻。”耕四郎手中的黑色漸漸流動到了手中的酒杯上,將酒杯也染成了漆黑如鐵的顏色。
“但在外界,有個更常用的名字,叫做‘霸氣’!”
“細說!”墨荊給他滿上酒。
但耕四郎卻突然閉口不言,就像一個可恨的斷章狗一樣,看著他笑而不語,搓了搓手指——得交錢!
墨荊抽了抽嘴角。
果然戴眼鏡的切開都是黑的!
他不就小小的戲弄了一下對方嗎?
兩人一直談到很晚,當墨荊離開小山坡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霜月道場旁邊便是名為霜月村的小村莊,墨荊在那裡租了一件小屋子,每天用魚付房租,已經住了兩天。
其實他完全不必這麼麻煩,想要睡覺直接化身魚人形態,往水底一躺就好,但他還是更習慣這種與人為伴的感覺。
沿著小路,他一個人向著霜月村走去。
夜靜靜的,偶爾傳來幾聲蟲鳴。
在他離開不久,路旁的一棵大樹後,一個穿著黑西裝,戴黑帽的男人悄悄伸出頭,看向他離開的方向。
“你在看什麼?”一道好奇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黑衣男人瞬間亡魂大冒,剛轉過頭,便被人掐著脖子定在了樹上。
月光下,墨荊依舊是道場中的那身裝束,臉上甚至帶著淡淡的微笑,可一雙眸子卻如黑暗的海洋一般似乎要將人的靈魂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