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你不是說沒有嗎?這不就是嗎?”管雲平瞪眼反問。
嚇得朱校尉臉上的贅肉都顫上一顫,急忙解釋:“公子這是持刀人送進來的。”
啪!
一巴掌抽在了朱校尉臉上,留下紅紅掌印,管雲平罵道:“廢話,這裡哪個不是持刀人送來的?還能是你抓來的?就他了,帶走!”
管雲平說完轉身前往自己專屬的娛樂場所,根本不再給朱校尉多說一句話的機會。
只留下一個胖子滿臉委屈站在原地。
“朱校尉,這可是宋天干和陳天干送進來的,要不要?”
那獄卒還沒問完,便臉上也被打了一巴掌,朱校尉幾乎是吼出來的:“你惹得起那尊煞星嗎?宋坤城和陳寅還能比侍郎大?”
秦正在獄中聽得一頭霧水,什麼就我了?那看上去就陰虛的傢伙不是有龍陽之好吧?媽的,晦氣!
秦正沉默無言,被幾位獄卒帶上腳鐐後走出了牢房,這也是他自打進入天牢後第一次出來,當然去的地方有些差勁。
一路上,獄卒們紛紛投下可憐的目光,為這位面容英俊的青年默默惋惜三秒鐘。
這次難得的機會,秦正迅速觀察著乙字獄的構造,牢房的建設簡直是雜亂無章,各種各樣的拐彎,生怕越獄之人找到出口一般,要是沒地圖估計會迷路很久。
七彎八拐下,秦正來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間與其他牢籠截然不同,雖說算不上金碧輝煌,可卻有溫暖的陽光照進,中間放著各種各樣的刑具,古代這些酷刑幾乎全被收藏到其中了。
‘很好,這裡有陽光,看來這裡離地面很接近了。’
這便是秦正此行不做反抗的原因,他要藉此機會尋找這天牢中可以逃出的地方。
目光所至,秦正看到了一席青衣,模樣一看便是位儒生,書生氣很濃,只是他現在面目慘白,氣色看起來相當差,只剩下一雙眸子冷冷注視著管雲平,他黃子陽三歲識字,四歲背詩,九歲熟記聖人經典,當今儒家聖地麒麟學宮求學,元乾帝一百三十年的進士,面見過聖上!十八歲便就任縣令!如此少年英才何時受過如此委屈?
‘一位八品儒生不該如此虛弱的。’秦正產生疑惑。
“快把那個犯人帶來。”管雲平嘴角勾勒起陰冷的笑容,似乎已經迫不及待開始遊戲,他的一隻手拖著黃子陽下巴,另一隻手正用鉗子拿起一塊燒紅的烙鐵準備印在上面。
周圍的獄卒在暗中冷冷瞪著管雲平,摩拳擦掌,他們的家人親戚或多或少就在冰夷縣生活,知道黃子陽是位難得的清官,沒有與朝廷一起同流合汙,如今這仗勢欺人的紈絝少爺要在獄中折磨黃子陽,這真的就是在戳他們的脊樑骨。
可他們真的無可奈何,對管雲平動手,不出半日全家都會被抓入天牢,這就是階級的差距,從一開始便決定了。
可這時,有一人動手了。
秦正就在距離管雲平兩步的時候動了,雙臂一陣將押送獄卒震退,管雲平的那些護衛根本來不及反應。
誰人能想到一個犯人會敢反抗?
嘭!
秦正一拳掄在了管雲平臉上,讓這陰冷的惡少如橫飛的風箏倒在地上,口吐鮮血,光牙就掉了好幾顆。
秦正緊跟著一腳踩在管雲平身上,向著那些護衛警告:“你們要過來,你家少爺可就沒命了。”
護衛們一時間均不敢動彈,他們不敢懷疑一個天牢犯人的殺心,如果少爺死了,他們定然一個也活不了。
“你這個卑賤的螻蟻,竟然敢打我,你們還愣著幹......啊!”不給惡少說完的機會,秦正便一拳一拳掄下,他有意沒有動用任何氣血之力,怕暴露武者身份,打法也是雜亂無章,完全沒有一點武者的韻味,就像是街頭小混混打架一遍。
兩個拳頭玩命往管雲平臉上招呼,想還手就再給兩巴掌,好一個爽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