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進了穆王府亦得知了明日是七夕的事情,本來七皇子打算仁厚一番,外敵當前不再與景王玩小孩子家家的兒戲,卻聽的席善哭笑不得將景王的計謀全數說了出來。
“七爺,景王不知從哪兒尋來一個同六娘子長的有幾分相似的女子,前兩天一直跪在咱們王府門前賣身葬母呢!”席善邊說邊擦汗,“這頭,景王尋來了一個同六娘子有幾分相似的,明日,景王不會尋個同七爺您長的有幾分去……那青草說景王連宮中禁藥都給季七娘子了……”
七皇子手中無筆,不然聞言之後必然要斷幾根!
好啊,自己還覺得這是小孩家家的兒戲,想放他一馬,原來人家賊心不死、死性不改還越演越烈,既然他一意孤行,那他玉珩便成全了他玉琳!
……
寧世子摔斷手後與在家風寒幾日的穆王一道上早朝。
兩人不在的幾日,朝中風向又變,景王兩日前被皇帝傳來上早朝,景王重新受寵,頗為得意,在皇帝還未到來之前,站在玉珩面前從上到下打量一遍,笑道:“七哥兒,許久不見,好像氣色不好……怎麼,風寒若沒有好,再在府中多待幾日便是,何必急急上朝?朝中少個你多個你又沒什麼大礙。”
玉珩看景王一眼,垂下眼繼續靜候皇帝的到來。
他的父皇已過天命之念,太子極奢愚昧無能,景王心胸狹窄,朝臣見風使舵……如今這樣的山河還來個虎視眈眈的反賊在江夏自立為王。
玉珩忽然深覺坐高位不易,為皇為王更是不容易,自己秉性不善、睚眥必報亦非完人,心中一直執著的爭權奪位……就算有朝一日他夙願達成成,他可能守好大昭百年江山?
景王頭一次見玉珩沒有橫眉冷對、與他對慫,覺得十分稀奇“咦”了一聲:“七哥兒,怎麼,一個風寒竟然如此嚴重,讓你都說不了話了?”
太子依舊不待見景王,見他如此說玉珩,當下哼聲道:“二哥兒,你還是小心一些你自己罷,心腸黑太久了,也許日後連帶你的舌頭都要爛掉了。”
“大哥你……”
景王未太子做了這麼多年的嫁衣,落了如此不受待見下場,粗眉一倒就想與太子講理。
“皇上駕到——”
太監高喊一聲,群臣位列班次,二皇子也只好暫時作罷。
早朝上,皇帝開口問的便是蘇家的蘇海城在中原做了多久的巡按了。
下頭眾人不知皇帝這是要抬蘇家還是打壓蘇家,紛紛低垂著首相互望了一眼,片刻後,才有佟相出列回答已,蘇海城做中原巡按已有七月有餘。
皇帝“嗯”了一聲,再問,中原如今情形如何,蘇海城可去過江夏沒有?
玉珩與寧慕畫站在左右文武兩側全然不出聲。
下頭的內閣大臣蘇紀熙位列出來稟告道:“回皇上,蘇海城在五月裡全數待在江夏郡,曾上了摺子稟告過江夏郡民富地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