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剛過,向天買了早餐回來,走到樓上隔著門叫醒了季茹雪。
房間內。
林玲揉著眼睛坐了起來,朝四周打量了一圈,終於記起自己昨晚是在診療室過了一夜。
“林玲,快點洗漱,馬上就要上班了。”季茹雪在洗漱間喊她。
林玲應了一聲,卻又倒頭躺在了床上,腦子裡暈暈乎乎的,昏昏欲睡。
季茹雪已經穿戴整齊,走出來一瞧,笑了,坐在床邊撓著林玲的胳肢窩,笑道:“快起來吧,要不然向天又要上來催了。”
“啊,真的?”
提起那個大惡棍,林玲脊背上就竄出一股涼氣,屁股底下跟裝了彈簧似的從床上彈了起來。
穿上衣服,她慌忙火急地跑進洗漱間,簡單洗漱後跟著季茹雪下了樓。
向天正在休息廳裡等她們,見她們下來了,招呼道:“快點來吃點東西,待會就該有病人來了。”
季茹雪已經換上了白大褂,頭發梳理得整整齊齊,臉上殘留著一抹腮紅,格外端莊美麗,讓向天百看不厭。
季茹雪見他盯著自己瞧個不停,心裡雖然甜滋滋的,還是朝他使了個眼色,提醒他別忘了林玲在旁邊。
三人落座,開始吃早餐,林玲忽然喊了起來:“季姐,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去做美容了?”
“沒有啊,你忘了,咱們昨晚一起回來的。”
“哎呀,那你的面板怎麼變得這麼好了。”林玲放下手裡的碗,還有手背去蹭了一下季茹雪的臉頰,“真滑,季老師,你沒騙我吧?怎麼可能一夜之間變得這麼好了?”
確實如此,跟昨天相比,季茹雪的面板變得嬌嫩多了,以前還能看到的一些小皺紋都消失得無影無蹤,那些隱藏在面板下麵的黑頭和暗斑也都不見了,臉上白裡透紅,光潔紅潤,比起嬰兒的面板也不遑多讓。
“可能是昨晚睡得好吧。”季茹雪臉頰發燒,偷眼看了看向天。
她剛才梳洗地時候就發現了這個情況,知道都是因為向天,因為昨夜的那番激情纏綿才會變成這樣。
她也沒有想到,不僅那些醜陋的疤痕沒了,就連面板都能變得這麼細膩和滑潤,季茹雪看著向天,眼裡盈滿了愛意。
“不會的,我也睡覺了,面板還是老樣子啊。”林玲在季茹雪臉上摸了幾下,又摸了摸自己的臉,不停地嘀咕著。
“好了,抓緊時間吃飯,然後把屋裡打掃一下。”向天沉聲道,阻止了林玲的追問。再讓她追問下去,不擅撒謊的季茹雪說不定就會說漏嘴。
林玲閉了嘴,端起碗後嘴巴癟了幾下,不過向天今天買的早餐不錯,有她最喜歡吃的生煎小籠包,所以她的心情也不至於太糟糕。
“哼,兇什麼兇,我咬死你!”碗裡的那隻小籠包似乎變成了向天,被她狠狠地咬在了嘴裡。
不出向天所料,他們剛吃完早餐,就有病人提前趕來了。簡單清理後,三個人又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中午,接待完上午的最後一個病人,柳承元帶著兩個人笑嗬嗬地來了。
“小向,忙了一上午,挺累的吧。我讓人炒了幾個菜,免得你們還要出去打飯。”
向天揶揄他道:“兩天給醫院賺了一百多萬,幾個小菜就把我們打發了,您這院長當得也太舒服了。”
“哈哈哈,隻要小向你願意,我可以把這兩天的所有收入都撥給你們針灸診療室,隨便你怎麼使用。怎麼樣,考慮一下?”柳承元笑眯眯地問道。
“免了,我隻拿我該拿的,多的錢我一分不要。”向天招呼季茹雪和林玲過來吃飯,對柳承元的提議沒有任何心動。
以他對柳承元這個老狐狸的瞭解,能說出剛才那番話,肯定是有條件的,他可不想為了幾個錢被柳承元牽著鼻子走。
再說了,他現在也不缺錢。
柳承元見向天不上鉤,有些失望,趁他們吃飯的時候,在旁邊說道:“小向,我是這麼想的。你看,玄黃濟世針這麼厲害,也非常受老百姓歡迎,你要是能辦個班帶幾個學生出來,或者收幾個徒弟,那你就輕鬆多了。至於以後利潤怎麼分配,都可以聽你的。”
向天斜睨了他一眼,“學我這個要先練氣功,還要懂醫術,你有人選嗎?”
柳承元大喜,道:“隻要你同意,人可以慢慢找,總能找到的。”
其實柳承元說的這個事向天早就琢磨過,玄黃濟世針雖然是陳家祖傳絕技,也是一項傳統醫學手段,如果能廣泛傳播,對老百姓來說絕對是一件大好事。
他甚至還讓陳前跟著夏猛學過幾天功夫,希望他爭取能練出內氣來,也好繼承他們陳家的祖傳醫術。哪知道那家夥裝瞎子騙人有一套,練功夫完全一塌糊塗,根本不是那塊料。幾天下來,完全摸不到門,而且他生性懶惰,吃不了那個苦頭,自己早早地就放棄了。
發現陳前不行後,向天就沒有再考慮這個事,他也沒空去尋找合適的人選。所以今天聽柳承元提出這個想法,他倒是有幾分心動。
“那行,你先找人吧,找到了人,先帶給我看看,行不行咱們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