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是麝香，這些衣服也都不能再用了，屋子裡也要多通風透氣。”
“有勞黃太醫了，少卿，送黃太醫。”柳將軍開口，聲音裡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陳少卿依言送黃太醫出去，此時陳老夫人也想要走，卻被柳將軍叫住。
“站住！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陳老夫人一窒，訕笑道：“既然已經查出來了，那我們也好去仔細調查，看看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賤奴幹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
“不必了，我們柳家自會查清楚！”
“柳將軍，這裡可是陳家！”陳老夫人再也忍不住了，對著柳將軍們喝道。
夏思涵在一旁輕咳一聲，柳將軍見了按耐住火氣看著她。
夏思涵卻只是微微一笑道：“陳大人與西月的婚事到底也是皇上賜的婚，如今竟然有人膽敢謀害陳家正房娘子的人，按照律例，是要送官的。”
她的話倒是提醒了柳將軍，後者看著陳老夫人只是冷哼一聲道：“如此，老夫是柳家人，管不得陳家的事，看來得讓大理寺來查清楚了。”
說罷他就要出去，急的陳老夫人立馬上前攔住他，“將軍息怒，老婦人頭腦發熱一時胡言亂語了，我這就讓人嚴加審問，一定給您一個交代。”
“不必了，我女兒嫁進陳家不過一年多，你們竟如此待她。這次的事老夫會親自進宮請皇上討回公道的，至於幕後之人，不管是誰，老夫就算拼上整個柳家都要將她活剮了！”
柳將軍的話讓陳老夫人嚇得瑟瑟發抖，不過夏思涵卻覺得事情未必就是她做的。柳西月是將軍府嫡女，嫁給陳少卿也是皇上賜婚，兩人婚後感情也一直都很好。雖然陳少卿不是陳家嫡子，可生母陳家的平妻，過世之後家裡就由陳老夫人掌管。這陳家雖然比不上柳家，可也是書香世家，夏思涵看著那老夫人也沒這個膽子去惹怒柳家。
“柳將軍，陳老夫人，思涵不才，斗膽說兩句。如今西月才生產完，審問的事還是交給老夫人吧。待抓到了人直接送往大理寺處置，免得讓西月擔心。至於分家一事，還是讓他們小兩口自己來決定的好。”
夏思涵說這番話也是為了柳西月好，免得他日傳出去說將軍府仗勢欺人太。柳西月自有孕之後就將婆家視為洪水猛獸，就連丫鬟都是自家帶過去的，這明顯是信不過婆家。
柳西月是無所謂，但假以時日，只怕陳少卿也會被牽連，是以她才會這麼說。
果然，陳老夫人聞言十分贊同，忙道：“將軍和夫人儘管放心，西月不管怎麼說都是我陳家的兒媳婦，我一定會給她一個交代的。”
柳將軍看了看柳夫人，半晌才道：“好，今日老夫就給你一個面子，兩天之內必要將人給我揪出來。”
“將軍放心。”
老夫人也承諾，陳少卿送完太醫回來，見他們已經達成共識，趁機道：“無論如何，我與西月還是要搬出去的，西月在此受委屈了。”
當著柳將軍的面這麼說，陳老夫人的臉都綠了，可她一點辦法都沒有，畢竟之前在府中，她也確實怠慢了他們。
夏思涵沒想到他們之間的矛盾這麼深，只能嘆息一聲。看看時間不早，她再留下也無用，於是留下一壺溪水，親自交給柳夫人。
先前柳夫人就覺得奇怪，見她只是給柳西月喝了水，西月就重新有了力氣。如今看她專門將水送來，柳夫人也知道這壺水不簡單，讓錦雀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