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翳一開口就是天香果,未免有些獅子大開口,要知道這天香果可不是誰都能夠擁有的。夏思涵思忖,莫不是他還在懷疑自己,所以又來試探的?
“雲公子,我們從楚國回來時確實得到過幾顆,不過已經獻給了皇上。若是我手裡有,定然會給寧王爺治病用,可如今……”
夏思涵沒說完,雲翳也應該知道意思了,若真的有天香果也是給寧王爺,又怎會等到現在?
他的眸子暗淡下去,點頭道:“是雲某唐突,天香果乃是至寶,若是雲家的那位前輩還在,雲某今日也不會這般難了。”
聞言夏思涵十分好奇他嘴裡的那位前輩,於是問道:“不知雲公子說的那位前輩是男是女?”
雲翳深深看了她一眼,嘆息道:“是名女子,聽說她為了一個男子離開雲氏一族,之後就再也沒回來了。或許,她已經有了新的家也說不定”
夏思涵已經猜到,他說的那位前輩很可能就是母親。記得當初柳夫人說過,她見到母親的時候,母親就是孤身一人。
雲翳雙目直視夏思涵,繼續道:“這麼多年我們一直都在尋她,只可惜一無所獲。。”
“雲公子,你說的那位前輩若是有心想要藏起來,你們怕是怎麼找都找不到的。你們這般費力尋找,許是還有別的什麼目的?”
夏思涵沒說完,但是雲翳的臉色已經變了,夏思涵見狀追問道:“雲公子,實不相瞞,從你在風月樓外詢問食材到如今上門索取天香果,我都沒察覺你有半分著急擔心。若真的是為了找尋故人,未免有些說不過去。況且,雲氏一族最後一次出現是在夏家,你既然都查到夏迎春頭上,何不開門見山說清楚。”
這番話若是換做旁人可能會生氣,不過雲翳只是淡淡一笑。“少夫人好眼力,我們就是為了寶物來的。雲氏一族那麼多人,但是能啟動那件寶物的卻寥寥無幾,那位前輩就是其中一人。”
雲翳嘆息一聲繼續道:“我雖查到夏迎春,但最近才知曉她並非是那個被放在鄉下長大的孩子。少夫人,你一直不肯回夏家,不正是因為對她的逝去無法釋懷嗎?”
夏思涵心裡一沉,果然他已經猜到自己的身份了,不過這都不算什麼。
“公子說的沒錯,我母親早逝,就是因為夏安的背信棄義。如今我已自立門戶,母親的事也與他無關。只是因為他用母親的骨灰威脅我,我才沒能徹底與他撕破臉。但凡是跟夏家站在一起的人都是我夏思涵的敵人,公子明白這一點就行。”
雲翳點頭道:“我自然明白,只是少夫人可否告知,令堂是否乃雲家後人?”
他非要聽見夏思涵親口說出來才甘心,夏思涵搖頭:“我也不知道,我自幼被送去莊子裡,對母親的印象很稀少。只是零星從下人口中得知她的事,她是個痴情女子,可惜錯付了真心。”
雲翳低頭不語,夏思涵對他的戒心很重,輕易不會告知他的。雲翳也知道,如今也只能相信她說的。
“如此,我就不打擾了,少夫人請留步,雲某日後再來拜訪。”
“好說,雲公子慢走。”
夏思涵起身相送,清荷剛好回來,見到白衣公子翩翩離去,不由得好奇。
“東家,那不是那日在酒樓的公子嗎?聽說他與夏家小姐走的很近,怎的今日來到我們府上了?莫不是為了讓少夫人替那小姐做衣裳的?”
清荷的話讓夏思涵蹙眉:“做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