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涵冷笑,“估摸著又是何家哪個下人的親戚,在外為非作歹。如今鬧出這麼大笑話才想著撇清,可惜沒得否認。”
“東家說的沒錯,我們這一路過來,聽見的都是何家仗勢欺人的事。還有人將前幾年的事都翻出來上告,何家老太傅據說都氣的快吐血了。”
管事的聲音讓夏思涵笑了起來。越是這樣越好,何家欺人也不是一天了,仗著自己跟太子太傅,教出那樣的女兒,如今可算是嚐到惡果了。
“好了,把這些都放上去。養殖場的擴建抓緊了,這裡的銀子你收下,該加錢加錢,莫要虧待了他們。”
夏思涵將銀票給了劉震,二人接過點點頭應了一聲,將籠子放在車上,足足拉了十來輛才拉完。
“東家我們走了!劉震二人來不及吃飯就往回趕,夏思涵想了想,讓小九買了吃食送過去讓他們二人路上吃。
眼下只剩她一人,夏思涵鎖了門正要回府,卻意外看見身旁多了個人。
“李同生?”李同生一身白色錦袍,長身玉立,手上搖著一把摺扇,見到夏思涵還認得他,他眼裡迸出一抹欣喜。
“見過少夫人!這麼巧在此處遇見,少夫人這是打算重開鋪面嗎?”
夏思涵輕輕搖頭,“不是,只是看看,這家店鋪是我們初到京城置辦的。眼下雖然不開鋪子,可以後會用得著的。”
她手底下那麼多繡娘,雖說鋪子並給了孫氏成衣,不過房子沒賣給他們,所以還是能繼續用的。
李同生聞言故作清雅道:“上次詩會小生對少夫人的那首詩記憶猶新,不知少夫人可否賞臉,後日風月樓中一敘,我請了不少好友,還請少夫人指點一二。”
夏思涵未曾想到他會這麼直接,不知他打得什麼主意,不過眼下還是不見為好。
“不必了,我與李公子不是一路人。”
李同生未料到她會這麼直接拒絕,一時臉上掛不住了。“少夫人留步!少夫人,前次我們在詩會上……”
“李公子注意言行,話不能亂說!詩會並非只有你我二人,李公子仗義執言,夏思涵感激不盡,不過出了詩會,李公子還是避嫌得好。”
夏思涵說完轉身就走,並非她不知感恩,只是這李同生是夏迎雪的人,跟著她的人能有幾個好的?
看見夏思涵的背影,李同生站在鋪子門口冷笑。“呸!裝什麼清高,不過是個商賈出身的低賤女子,在本公子面前裝,哎喲~~”李同生話音未落就叫了起來,捂著腦袋四處檢視,並未發現可疑的人。
該死的!他氣急敗壞地捂著腦袋走了。角落裡,一個身穿華服的男子手裡拿著幾顆石子倚牆而笑,他身邊的隨從提醒道:“公子,要不要派人收拾他?”
“不必了,直接讓他消失好了。這等斯文敗類,留著也是禍害。夏思涵畢竟是我的恩人,就當是報恩了,做的漂亮點。”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