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爾斯沃德放下手中的望遠鏡,看到懸浮在自己面前的正是他一直在尋找的樸傑時,冷冷的笑道:“難怪在下面看不到你,原來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他的話音剛落,身後迅速飛出十幾名全副武裝的狼人士兵,將樸傑包圍在中間,同時舉起手中的靈器瞄準他。
樸傑神色淡然的左右掃視了一下,隨即將目光回到高爾斯沃德身上,笑謔道:“喲,你這歡迎儀式的陣仗倒是有點隆重啊。”
說著,樸傑側頭看向高爾斯沃德身後數不勝數的狼人部隊,挑了挑眉梢,嬉笑道:“高爾斯沃德,我們才幾年不見,想不到你小子現在混得還不錯啊,竟然有這麼多小弟了?”
高爾斯沃德聽得仰頭大笑,雙手抱於胸前直視著樸傑,反譏一笑道:“我也沒想到,堂堂能管局四大部隊的小隊長,現在竟然成了靈獄的通緝犯。”
“你這應該算是‘自投羅網’嗎?”
聞言,樸傑臉上依舊掛著一副淡漠的笑靨,語氣裡卻充滿了調侃的味道:“不錯嘛!你居然都學會用成語了!”
兩人這番語氣隨和的對話,讓周圍一圈聽不懂華夏國語的狼人面面相覷,看到他們兩人的臉上都掛著笑容,還以為兩人是相識已久的朋友,一度擔心會有所怠慢,急忙垂下手中的靈器,生怕會得罪高爾斯沃德的人類朋友。
見狀,高爾斯沃德顯然看出了問題所在,連忙收起口中的華夏國語,換回西方神廷獨有的語言朗聲道:“把他給我抓起來!”
值得一提的是,他口中所說的西方神廷的語言,其實就是俗世中耳熟聞詳的英語。
這時,一眾狼人才猛然反應過來,再次端起手中的靈器瞄著樸傑,不過卻沒人敢向前一步。
他們自然不知道樸傑的真正身份,雖然在他們眼裡,樸傑現在只有靈師巔峰的實力,但是之前看到天雷攻擊的可怕威力,讓他們感覺到自己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高爾斯沃德即便知道樸傑過去的身份,但是不會想到他透過調整氣息強弱,將自己的真正實力隱藏了起來,還以為他遭遇到了什麼變故,使得自身原本靈將的實力下滑到如今的靈師級別。
只見樸傑冷漠的瞥了一眼高爾斯沃德,也換上了一口流利的英語,對他冷冷說道:“你覺得你這些手下能抓得住我麼?”
高爾斯沃德冷哼了一聲,淡淡的說道:“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倒是覺得很奇怪,你的實力居然倒退回靈師巔峰,更不知道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勇氣,竟敢一個人面對我數十萬的大軍!”
“何況……我現在的實力早就已經超越當年的你!”
剛把話說完,高爾斯沃德身上湧出一股強大的氣息,將樸傑籠罩在其中。
“靈將大圓滿?”樸傑頓時愣了一下,有些吃驚道:“難怪你有這麼多小弟,原來是修為大漲啊!”
“不過,你的眼力倒是跟以前沒什麼區別!”
“依舊是……睜!眼!瞎!”
吐出最後一個字音,一道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梭在周圍舉槍瞄準樸傑的狼人的體內,最後懸停在高爾斯沃德的眉心處。
這時,高爾斯沃德才看清這道流光的真實面目,居然是一把造型奇特的黑色匕首。
下一秒,周圍十幾個狼人身體陡然一僵,從空中墜落而下。原來他們的胸口處都留下了一個瘮人的血洞,魂身儼然被這把黑色匕首洞穿了心臟,暴斃當場。
魂身被滅,這些狼人只能脫離魂身,以靈體姿態示人,重新飛回高爾斯沃德的身後,他們的臉上無一不是一副驚恐的表情,根本不敢再靠近樸傑半步。
如此血腥的一幕恰好被下方的哈特和長孫興賢看在眼裡。
長孫興賢看著空中樸傑的身影,一臉的難以置信:“此人到底是什麼怎麼回事?他的目標不是餘將軍嗎?怎麼又對狼人出手了?”
一旁的哈特同樣也是神色沉重,道:“先將餘將軍重創,再對狼人部隊出手,我擔心他的下一個目標,極有可能就是我們!”
長孫興賢聞言大驚失色,惶恐的看向哈特:“哈特大人,那我們該如何應對?就連餘將軍都不是他的對手,那我們豈不是隻能坐以待斃?!”
哈特搖了搖頭,道:“單憑他一人難以應對狼人數十萬大軍,不過趁他現在暫時拖住了狼人部隊,我先去看看餘將軍情況如何,你趕緊帶人往傳送陣廣場的方向撤離。”
說完,哈特急忙召集了幾名反抗軍將領過來,簡單交代了幾句撤退事宜之後,悄然降落到地面上,迅速朝陣法廣場的方向疾飛而去。
長孫興賢也趕緊命人通知猗丹村守衛軍的各個將領,與反抗軍一起朝傳送陣廣場的方向飛去。
而此時被匕首抵在眉心處的高爾斯沃德根本不敢妄動半分。
他的餘光一瞥,看到下方的部隊正在火速撤離,隨即將目光收回,看著面前氣定神和的樸傑,滿是疑惑道:“你……這怎麼可能?!你明明只是靈師巔峰而已!”
樸傑也朝正在撤離的大部隊的方向瞥了一眼,雖然不是很在意,但是卻有一絲竊喜的心思。
本來他過來挑釁高爾斯沃德的目的之一,就是想讓下方的部隊趁著自己和他糾纏的時間,迅速撤離猗丹村的範圍。
畢竟最後一道天雷即將落下,威力比之前兩道還要可怕得多,萬一餘廈沒有處理得當,必定會波及到這些無辜的‘圍觀群眾’。
目光重新回到高爾斯沃德身上,樸傑冷笑道:“說你睜眼
瞎還不相信?不過是靈將大圓滿的實力嘛,你有什麼可以豪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