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對餘廈的質疑,面前的男子卻沒有開口搭理。
就在這時,餘廈身後再度傳來一陣撕裂空氣的呼嘯聲,近百道流光驟然洞穿了他的身體,轟在光幕上,現場再度響起一陣滔天的吶喊聲。
看到餘廈的身體被轟得粉碎,男子身後一名肥胖的禿頭男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衝到他身旁,扶著欄杆看著面前被光幕阻擋攻擊產生的波動,驚駭道:“不是吧,他就這麼死了?我可是給他下了重注的!”
結果,男子轉頭看向右側,指向場地的右方,淡然說道:“他沒死,人在那裡!”
話音雖然淡定自若,但男子的心中依然暗暗一驚:“連本座都只能勉強看清他的移動位置,好快的身法速度!”
順著男子所指的方向看去,禿頭男子果然看到餘廈出現在一名身著鎧甲的男人背後,頓時拍手稱讚:“好身手!殺光他們,老子今天要贏一次大的!”
禿頭男子的舉動被場地裡的所有人看得一清二楚,目光瞬間轉向那名男子所指的方向。
那名身著鎧甲的男人剛反應過來,卻已被餘廈一拳打在臉上,巨大的衝擊力將他整個人撞飛,砸到觀眾席的光幕上,又被反撞回地板上,發出一道金屬碰撞的鏗鏘聲。
這一手讓餘廈周圍的心能者頓時愣在原地,悻悻地看著那名被打飛的男子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可見這一拳直接將他打得暈死過去。
出於一絲憐憫,餘廈橫眉掃視著周圍蠢蠢欲動的心能者,話音冷凜道:“我跟你們無冤無仇,我不想傷人!”
不想,餘廈的警告卻引起其他人的嘲笑,不少距離稍遠的心能者更是從遠處衝了過來,將他包圍起來,雙方保持著十餘米的距離,隨時對他發起攻擊。
這時,一名身材高大,全身包裹著硬邦邦的肌肉男,握著一把比餘廈身高還要長的巨斧走了出來,振臂一呼。
“殺了他!我就是四強之一!”
話音一落,男子一躍而起,舉起手中巨斧直接朝餘廈的腦袋砍了過去。
但見餘廈神色一冷,雙眸裡閃爍出一道森冷的殺意,口吐冷音。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就別怪我大開殺戒!”
巨斧落下,卻被一個巨大的拳套擋住了落勢。
斧刃與拳套碰撞的一剎間,不僅發出一道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巨大的聲浪混雜著一股強有力的氣浪衝擊波,直接將周圍的心能者吹得七零八落,掀飛倒地。
男子沒想到餘廈的拳套居然能抵擋自己的攻擊,錯愕間,另一個拳套驟然打在他的手臂處,不僅將他整條手臂打碎,更是將他轟得橫飛而出,撞到了觀眾席的光幕上,反砸回到地面,再也無法起身。
“他不是空涅境嗎?怎麼會這麼強?”
倒地起身的其他人,驚愕地看著餘廈將巨斧抓在手裡,隨手丟到一旁,登時震駭不已。
“這小子一定是扮豬吃老虎,大家一起上!消耗他的源能,一起殺了他!”
聽到有人號召,被衝擊波掀飛的心能者很快便穩住了身形,紛紛揮舞著靈武,朝餘廈攻了過去。
刀光劍影中,餘廈應付得遊刃自如,不僅輕而易舉地躲過了攻擊,而且還能做出強猛的反擊。
接下來的時間,數十名心能者被打得倒地不起,不是斷手斷腳,就是被一拳打飛,不少人還被一條七尺長棍打得連近身的機會都沒有。
更有甚者,在使出源技時,起手式還未完成,就已經被餘廈奪得先機,硬生生地打斷了 源技的施展過程,不是靈武被打得脫手而飛,就是靈魄部位遭到了重創,在源技的反噬下,受到了極其嚴重的內傷。
一些重傷者撐不過幾息的時間便崩散成萬千光華,殞命當場。
時間過去半個時辰之後,在場已有近百名心能者因傷勢過重,身死消亡。
看到餘廈居然可以面對現場數百名心能者的圍攻下,不僅毫髮無損,而且還殺死了近百名對手,現場觀眾的激情一下被點燃了起來,吶喊的聲浪此起彼伏,將現場熱血的氣氛推動到了高潮。
“不愧是來自‘震區’的最強者,看來這一回老子把之前輸的都贏回來了!”
餘廈展示出來的實力,讓那名給他下了重注的禿頭男子興奮不已,身後幾名沒有下注的賭徒頓時懊惱不已。
而那名被虛符隱相遮面的男子,並沒有說話,不知道在虛符隱相之下,他到底是何種表情,可是從他有些顫抖的身軀不難看出,他此刻的心情一定非常忐忑,就是不知道是興奮,還是害怕。
此時,餘廈從容不迫地在場地裡遊走反擊,而且全程都沒有使用過一次源技,只是使用非常普通的近身攻擊,源能的消耗還不如對手來得多。
這時觀眾也發現到這一點,吶喊聲更是叫得越發越激動起來。
不過,餘廈顯然不會一直逗留在場地裡,他來到‘坤區’之後,還有一個任務等著他去完成。
那便是要找到蒙冤入獄的文氏三姐妹的父親,將他帶離‘坤區’。
“不能在這裡再消磨時間了,必須破陣離開!”
念頭一起,餘廈悄然施展出破源瞳,同時掠起身形朝空中飛去,打算找出破解陣法的關鍵所在。
瞧見餘廈飛到空中,下方的心能者並沒有追上去,誤以為他是藉機恢復損耗的源能。不少人也趁機從衣服口袋裡取出丹藥服下,畢竟他們所消耗的源能比餘廈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