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爆發時,餘廈揹著祝禹西,與申傲沉和被捆綁起來的侯納蘭回到了星羽山莊的藥齋裡。
白居易連忙從石凳上起身迎了上來。
“祝老!闊別多年,別來無恙啊!”
“白老你這身架子骨倒也還硬朗嘛。”
祝禹西朝白居易走了過去,兩人相擁對視,互相拍了拍各自的肩膀,說話間,臉上盡是久別重逢的喜悅笑容。
然而,站在一旁的左丘明旭看到侯納蘭被鎖鏈綁了起來,頓時心領神會,也不多言,只是瞥了她一眼,報以一個冷蔑的笑容。
這時,祝禹西轉過身來,臉上的笑容瞬間蕩然無存,而是換上了一副冷峻的臉色,目視餘廈的方向,厲聲道:“劣徒,你過來!”
餘廈不由驚了下,不敢接話便快步走到兩人面前。
“跪下!”
祝禹西輕抬下巴,怒斥一聲,此舉讓白居易驚詫不已。
“祝老,你這是……”
餘廈雖然不知道祝禹西為什麼叫自己跪下,但還是落膝跪在他面前,抬頭問道:“師父,弟子做錯什麼了?”
但見祝禹西橫眉道豎,怒視著餘廈,反問道:“你到底所犯何事被送入靈獄?”
餘廈聽得這話,一臉的懵逼:“我……我沒犯事啊?”
“沒犯事你怎會進來?敢有半句謊言,為師定將你逐出師門!”
“師父,我真的沒犯事,我進來是因為……”
餘廈沒把自己進入靈獄的目的道出,皆因左丘明旭還在一旁瞪圓著眼睛看著自己。
卻見餘廈把頭一歪,對呆愣的左丘明旭說道:“左丘先生,麻煩你到外面去,我要和我師父說點正事,你不方便在場。”
說完,餘廈轉過身來,對身後同樣是困惑不已的侯納蘭說道:“侯小姐,你也出去!”
同時間,捆綁在侯納蘭身上的黑色鎖鏈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讓她得以恢復了自由,但是餘廈很快又補充說道:“我奉勸你一句,要是敢離開山頂範圍,你應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侯納蘭連忙躬身抱拳,怯聲回答道:“妾身不敢!一切謹遵餘大人的吩咐!”
待到他們二人離開庭院,來到藥齋門外,餘廈抬起手來,凌空一抓,施展出阻間術將整個庭院籠罩在光暈之中。
白居易和祝禹西得見侯納蘭對餘廈的尊卑態度,以及他現在施展出來的與斂跡遁形陣相似的源技,不由面面相覷,驚歎不已。
其實,阻間術和斂跡遁形陣以及西方神廷的空間遮蔽術,三者之間雖有異曲同工之處,但也有所區別。
斂跡遁形陣只能遮蔽身形與氣息不會外放,但是陣法範圍卻會被外人隨意踏入;空間遮蔽術雖然範圍足以達到方圓五百米之大,而且還能遮蔽氣息外洩,但是卻會被外人看到陣法內發生的一切;至於阻間術同樣有利有弊,雖然可以遮蔽氣息、聲音以及身形,外人只會看到一層光幕,卻不能進入其中。但是阻間術的缺點則在於範圍比空間遮蔽術要小很多。
白居易對餘廈此舉感到有些奇怪,不由疑惑道:“你為何要將左丘莊主與侯姑娘離開?莫非你有什麼不能告人的秘密不能讓他們知道?”
餘廈點了點頭,雙手抱拳,對兩人叩拜道:“二位師父,弟子之所以進入靈獄,就是想把你們和拉蒂茲父女倆一起救出去,還順便解決一件私事。”
聽聞,祝禹西冷哼一聲,一把將餘廈從地上抓提起來,瞪著他說道:“所以你才在外故意犯事,讓鎮靈閣派人將你抓進靈獄是嗎?”
餘廈皺著眉,一臉委屈地看著祝禹西,解釋道:“祝師父,我真的沒犯事,我之所以能進來,其實是得到侯納蘭的大哥侯燁幫忙,幫我弄了個假犯人的身份。”
“不過我確實答應幫他將侯納蘭帶出靈獄。”
然而,就在祝禹西打算詢問如何將他們帶離靈界時,餘廈突然冒了一句話,讓他和白居易臉色驟然大變。
“對了!侯燁就是將你們送進來的那個靈獄判官!”
祝禹西登時氣得揚起一巴掌想拍向餘廈,卻看到申傲沉神色一冷,讓他的手不由得停在半空中。
想起申傲沉在白凰塔將永田誠一郎斬落一臂的血腥一幕,祝禹西對眼前這位長相英氣的中年人還是有些心存芥蒂。
一把推開餘廈,祝禹西指著他怒聲說道:“愚蠢至極!此人可是蝕靈宗潛伏在靈獄的暗線!”
餘廈縮了縮脖子,馬上解釋道:“師父,他的身份我是知道的,不過他也是受蝕靈宗要挾才把你們送進了靈獄。”
說到這裡,餘廈對白居易和祝禹西道出了一個讓他倆震驚不已的訊息。
“其實,蝕靈宗宗主已經被我抓起來,交給鎮靈閣處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