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妹氣喘吁吁地跪坐在地上,雙手已是鮮血淋淋,虎口處傳來的劇痛感讓她們握著長槍的手都顫抖不已。
長達半個小時的不斷攻擊,三姐妹體內的源能幾乎消耗殆盡,三道陣基雖然在強攻之下已經崩裂出數道裂痕,但還是沒能趕上餘廈升級完靈武之前將這道困陣破壞掉。
文悅蓉喘著粗氣轉頭看向餘廈的方向,發現他正把玩著那把新鮮出爐的黑色長弓,不由心灰意冷,舉手認輸。
“餘先生,我們認輸了,把我大姐放出來吧!”
語罷,文悅清直接將手中的長槍收了起來,疲憊地向後倒下,躺在地上看著深邃的星空,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文悅蓉也把長槍收了起來,跪坐在一旁看著餘廈笑眯眯的拿著長弓走了過來。
陣法內的文悅馨也同樣收起了長槍,氣喘吁吁的癱坐在地上,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來!把它吃了吧,可以讓你們的傷口迅速癒合,還不會留下疤痕。”
說話間,餘廈將兩枚黃豆大小的黑色丹藥懸浮在文悅蓉和文悅清面前,兩人不作多想,直接將丹藥伴著唾沫嚥了下去。
丹藥入喉,一股清涼之意襲遍全身經脈,讓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激靈。
兩人雙手虎口處崩裂滲血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出了新鮮的肉芽,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完全癒合,根本找不出一絲傷疤。
與此同時,體內接近枯竭的源能居然也在藥力的作用下,同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迅速恢復起來,讓兩人同時從地上一躍而起,感受著藥力在體內的滋潤過程,臉上寫滿了震撼不已的表情。
“餘先生,您給我們吃的……莫非是天階上品級別的丹藥?”
聽得文悅清這麼一說,餘廈連忙擺了擺手,微笑道:“沒你說的那麼高階,只是很普通的地階下品,是我以前練手的時候煉著玩的。”
經過這兩次的考核,文悅蓉對餘廈的態度已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再對他咄咄相逼,而是換上了一副恭敬有加的態度對他說道:“不知餘先生能不能讓在下掌掌眼……方才吃得太急,一時沒太留意……”
“沒問題,正好還有一顆是留給你大姐的,待會我把陣法破了之後,你給她吃了吧。”
說著,餘廈又將一枚丹藥送到文悅蓉面前。
不想,文悅蓉拿起丹藥一看之下,驟然面露驚容,口中驚聲連連:“七……七紋!”
“餘先生,不知您這丹藥是……何名字?”
餘廈撓了撓頭,聳了聳肩,搖頭道:“我也不太記得了,當時我只是煉著玩的,名字倒是沒太注意。”
“你們要是感興趣的話,晚點我把藥方寫給你們,以後有空的時候,你們也可以拿來練練手。”
殊不知,煉丹師的藥方素來不會輕易共享於他人,餘廈此舉,無疑讓文悅蓉和文悅清對他心悅誠服,兩人看向他的目光裡,盡是尊崇之色。
然而,還在陣法裡的文悅馨因為陣法遮蔽了聲音,完全聽不到三人的對話,只能根據兩個妹妹的表情來判斷,餘廈給她們的丹藥絕非尋常之物。
旋即,餘廈走到一旁,對文悅清二人擺了擺手,道:“好了,你們先過去吧,一會破陣的動靜會有點大。”
“餘先生,要不我們留下來幫忙吧?”
文悅清的提議卻被餘廈婉言拒絕:“不必了,你們剛才其實已經將陣基打得差不多了,接下來還是我來吧。”
說話間,餘廈抬起手中的長弓,不停來回移動腳步,長弓舉在身前左右比劃著,似乎是在尋找著適合的角度。
很快,餘廈找對了角度,目光移到還站在原地不動的姐妹倆方向,說道:“你們過去啊,我要動手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心裡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聽從餘廈的吩咐,迅速撤回到顧彥均等人的身旁。
瞧見兩姐妹在一旁以充滿期待的眼神看向餘廈的方向,顧彥均微微把頭側了過來,輕聲道:“別報太大希望,你們待會看到的,絕對不是餘先生的真正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