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魚一回來就做出這麼多匪夷所思的決定,王婧文和阿幹相互對視了一眼,儼然覺得事態似乎比自己想象中還要來得嚴重。
旋即,王婧文放下手中的酒杯,回過頭來看向拿出一包香菸正點著一根抽起來的鱷魚,悻悻道:“鱷魚,你這兩天在外面是不是收到了什麼訊息?”
鱷魚隨手從吧檯裡拿出一個菸灰缸,將手中的香菸抖了抖菸灰進菸灰缸裡,神色凝重,凝聲說道:“出大事了!”
說著,鱷魚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將香菸放在菸灰缸邊緣處,直了直體,端正而坐,沉聲說道:“你們認不認識一個叫廖軍的人?”
“廖軍?誰啊?王婧文,你認識不?”阿干將嘴裡的炒飯嚥了下去,擦著嘴角的油漬,對王婧文問道。
王婧文愣了愣,回想了片刻後,點頭道:“我前幾天見過他,他是能管局能管二所的人。”
“看來訊息沒錯了,你們這下麻煩大了!”
聽到王婧文這麼一回答,鱷魚臉色變得更加凝重了幾分,嘆聲道。
“我收到訊息,這個廖軍兩天前被人幹掉了,屍體是在五象嶺的一個山頭上發現的。”
“你們兩個無故失蹤也引起了能管局方面的注意,昨天能管局還秘密釋出了懸賞令,讓俗世裡的心能者追查你們兩個的下落,一經發現,立刻帶回能管局俗世分部總局領賞。”
咣噹一聲!
阿幹手中勺子跌落在盤子上,發出一聲脆響。
“我連廖軍是誰都不知道,他死了關我事啊!局裡怎麼能把這黑鍋甩到我頭上來啊!”
阿幹緒變得激動無比,大聲嚷嚷著。
“我這裡雖然有陣法隔離你們靈瞳系統的訊號,但是隔音效果不是很好,你再吼大聲點,我擔保一會這裡就會被心能者包圍起來。”鱷魚瞥了一眼緒開始變得有些失控的阿幹,冷哼道。
聞言,阿干連忙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同時將聲音壓低,看向一旁低頭不語的王婧文,悻悻道:“王婧文,你倒是說句話啊!我這下可是被你害慘啦!”
“能管二所的人被殺了,一旦追責起來,我跟你闖出來的禍肯定會被局裡發現的!”
王婧文嘆了一口氣,並沒有理會旁焦急的阿幹,看向鱷魚道:“還有別的訊息嗎?”
鱷魚點了點頭,隨手將菸頭掐滅在菸灰缸裡,繼續娓娓說道:“這事還沒完!”
“在發現廖軍屍體附近的另一處山頭,還有兩具首異處的屍體!”
“這兩具屍體的份,正是讓能管局暗中頒佈這道懸賞令的根本原因!”
聽到這裡,阿乾急忙跑到鱷魚旁,從他後拉了一張吧檯椅過來,坐在他
和王婧文的中間,語音急切道:“這兩個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讓局裡頒佈的是懸賞令,而不是通緝令?”
鱷魚看了一眼尤為焦急的阿幹,把目光迎向王婧文疑惑眼神,語氣變得無比沉重起來:“他們兩個是靈獄的追蹤者!”
這句如千鈞重的語音落在阿乾和王婧文的心裡,驟然讓他們的心臟猛然一顫。
阿幹更是被嚇得體一軟,直接從吧檯椅子上摔落下來,癱坐在地面上,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個駭人訊息。
王婧文的臉色也變得無比的蒼白,心臟狂顫不已,從口起伏來看,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來自靈獄的追蹤者在俗世被殺,其後果根本難以想象,難怪能管局方面僅僅是暗下懸賞令,並沒有發出追捕令,顯然是不想讓他們兩個落入靈獄的手裡。
王婧文和阿幹為能管局的報部門成員,心裡都非常清楚靈獄的可怕之處,想到自己一旦被打入靈獄,那一幅讓人生不如死的血腥畫面瞬間在二人的腦海中油然而生,頓時冷汗涔涔,沉寂的酒吧裡甚至可以聽到阿幹因為驚恐,牙關顫抖發出的咯咯聲響。
鱷魚將阿幹從地上扶了起來,撐著他軟趴趴的體,一把將他按坐在吧檯椅子上,隨後揮起巴掌朝阿幹臉上連續抽了幾下,笑謔道:“看把你們嚇得!不用擔心,剛才我已經叫星姐找人過來幫你們了。”
臉上火辣辣的刺痛感,讓阿幹從恐慌中回過神來,看著一臉笑靨的鱷魚,悻悻道:“誰……有那麼大的本事,可以……幫我們逃過靈獄的追捕?”
鱷魚拍了拍阿乾的肩膀,點頭微笑道:“我們都叫他……”
“瓜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