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惶然嗎？
我都沒發現自己情緒有什麼大的變化。
江起雲皺眉，擋在我身前。
小區門口人來人往，我不敢表現出太大的動作。
“可能……事情太多，我有些不知所措吧……”我低聲回答道。
江起雲搖了搖頭：“不，你心裡潛意識在害怕什麼。”
“啊？”
江起雲抬起手，輕輕捏著我的下巴，低聲道：“你以前害怕我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情緒……眼神中帶著一絲畏懼，好像我是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讓你不敢反抗、骨子裡卻拚命想要逃走……”
“……你現在，為什麼還會有這樣的情緒？”
他問我。
可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啊。
我都沒注意到自己有這樣的情緒。
“是不是……因為你見過……他？”江起雲突然問。
“他？誰？”我不明所以的抬頭。
“魔界的北方尊神、北天黑帝。”江起雲直言道：“他並非尋常人，是不是你見到他，被嚇著了？”
“我、我也沒有看清楚他，隻是感覺他身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是那種、那種活物的感覺，我隻看到一個黑色的剪影……”
我抬手敲了敲自己的頭，真的很頭疼，要是我完全看清楚，或許還不會這麼害怕。
現在一想起來就覺得恐怖，那北方尊神身上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是蛇麼？還是什麼東西，感覺像會吃人的魔物。
江起雲輕輕歎了口氣，拉著我的手，閃身將我帶到一條狹窄的小巷裡。
這樣的小巷隻是房屋之間的縫隙，一般沒人會走。
他低垂著頭，將我攏在懷中，冰涼的嘴唇在我唇邊輕輕的摩挲。
“畏怖，就是魔的一種。”
“當你恐懼，莫名，驚訝，好奇……有些心魔就悄悄滋生了，這不利於修行，甚至對你的身體和精神也不好……不要再去想了，聽話。”
“我……”我想說我很聽話。
可是精神的控製是很高深的修行，我還沒有這個能力，能讓自己不去胡思亂想。
江起雲也沒有多說，他隻是用親吻來安撫我的情緒。
他本身就很涼，或許是因為他生而為神、總理冥府，在死寂之地中掌管輪回生滅，所以讓他的身體也變得清冷冰涼。
但他的愛.撫總是能讓我身體絲絲顫慄，細如抽絲，讓強撐的堅強變成一團綿軟的絨線，乖乖呆在他的手掌。
“別想太多……虛而不屈，多言數窮，不如守中……嗯？”
江起雲貼著我的嘴唇，這些話語在唇舌間傳遞，明明是在告誡我、說道理，卻添上一層旖旎的光景。
以虛靜來保持不屈的神形，說得多而泛濫反而會窮盡氣數，不如守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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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起雲用這種特殊的訓誡方法，讓我腦子一片空白。
我甚至都忘了自己現在在外麵、忘了這條小小的夾縫外還有人來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