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明明看見了有一團黑色的東西飄在水裡,隨著水波飄蕩,好像還是活物,我讓白霓檢視,白霓的頭剛探下來,那些黑色的東西就飄散了,我用食盒勺到一些,想留著給你看,怎麼現在不見了……”我皺眉道。
沐挽辰輕輕歎口氣,將食盒裡的水倒回江裡,還順手將食盒扔了。
“……大概是河裡的小魚吧。”他說道。
“不可能啊,小魚我會看不出來?那就是一團黑色的霧氣!沒看到魚尾。”
“……小珞兒,之前這條大江裡淹死了不少人,有些小魚吃了死人的肉後,長得很快,這些東西我們要捕殺幹淨,不然會將河裡的魚蝦吃光的,也許你看到的就是這樣的魚群。”沐挽辰拉著我遠離江邊。
噫,他這麼一說,我感覺這水好惡心,難怪最近他們都是取山泉水來燒煮。
“可是魚的話,不會憑空消失吧?”我不放心的繼續尋找水麵的蛛絲馬跡。
沐挽辰有些無奈的說道:“現在水麵什麼情況都沒有,我也不好說是什麼東西,等我派人盯著吧……你快跟我回去。”
他不由分說的把我從河岸邊抱過來。
我趴在他的肩頭,看著那塊大岩石說道:“這裡風景還挺好,如果沒有地震的話……”
“好什麼好,之前師父對煉屍人趕盡殺絕、斬魂斷魄,就是在這裡。”沐挽辰微微蹙眉。
好像這場劫難的開始,就是從那場業火開始。
“……挽辰,你不會怪帝君大人嗎?如果沒有他業火焚山,估計現在也不會這麼進退維穀。”我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他淡淡的一笑:“怪?世間萬般種種皆有因果,今日種種,無非前塵一飲一啄……帝君大人也因此涉入此間之事,或許他隱隱有些預感,所以也在一定範圍內給予了幫助。”
“不過……”他深深歎口氣,頓了頓,對我勾唇一笑道:“或許,天機真的不可洩露吧,不知道祖巫們,是怎麼與天地相抗衡、又能與天地共生的……”
“祖巫?就是你們的靈山十巫嗎?”
“嗯。”
“好像在計都星君的言語中,靈山十巫是挺叛逆的人吶?”
沐挽辰笑了笑:“或許吧,大荒之中,人如螻蟻草芥,抗衡著自然災害、又要與同類爭鬥生存空間,那時候的神巫們肩上的責任不一樣。”
“那你的脾氣為什麼這麼溫和?”我摸了摸他的耳垂。
“溫和?”沐挽辰蹙眉:“你是忘記疼的時候了吧?”
呃,他這話應該是說雌蠱咬破肌膚入體的時候吧?怎麼聽起來讓人麵紅耳赤!
“……你想什麼呢,耳朵都紅了?”他微微側頭,嘴唇貼著我的耳廓。
那低沉醇厚的聲音聽得我頭皮發麻,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太酥了,我有點招架不住。
“……想你呀,還能想什麼想得麵紅耳赤?”我裝作一副厚臉皮坦白的語氣。
此時周圍沒有別人,沐挽辰停下腳步,一本正經的問道:“……想親熱?”
我……!
這讓我怎麼回答!
他依然一本正經的看著我,表情紋絲不動,但是嘴角難掩的一絲笑意透露了他的腹黑——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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