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點嚇得大叫——之前我就在家裡被紮紙人嚇得又哭又叫。
九師兄早有防備,一把捂住我的嘴,著急的說道:“噓噓噓!別大叫大嚷啊!”
“那你嚇我幹什麼!”我踢了他小腿一腳。
九師兄不止是我的師兄,還是我的表親,而且他隻比我們大三歲,跟我們從小一起玩到大。
他又是最小的師弟,所以是家裡最被疼愛、也是最被欺負的小師弟。
小師弟自然要多幹活,他不僅要鑽研醫術、給師兄們打下手、幫師姐們拎藥箱、還要負責迎送客人——每天早上開門、晚上閉門,都是他的活兒。
此時他悄咪咪的挑了挑眉毛道:“我有事來稟告君師兄啊,但是看到大師兄院子裡亮著燈……我怕是師兄的那什麼、什麼……”
什麼什麼啊?我沒聽明白。
這家夥擠眉弄眼的低聲道:“我怕師兄屋裡有女人……那撞破了多尷尬……”
汗死了,女人沒有,大男人倒是有一個。
“那你什麼事找君師兄?”我問道。
他忙調整了表情,認真的說道:“外麵來了好幾輛大車子,好像是什麼達官貴人,一堆黑西裝站在咱們家門口,一個黑西裝來敲門說求見我們當家的……”
不是吧?怎麼聽起來這麼像黑社會?
還“當家的”?我家當家的不就是君師兄?我爹還在香港琢磨疑難雜症呢。
“我去看看。”我疑惑的皺起眉頭。
什麼人大半夜會到我們家門口,還是好幾輛車一起來。
我匆匆忙忙的往大門那邊跑去,偷偷拉開門縫看了一眼。
我的天……
外麵停了好幾輛黑漆漆的加長轎車,每一輛都是方頭大腦,低調的隱藏在夜幕中。
真的有好多黑西裝啊,還帶著墨鏡和入耳式耳機,車燈全部熄滅,在我家大門口燈籠的映照下,有兩位黑西裝左右站定。
幹什麼啊,怎麼有種門衛的感覺?
我一直盯著正前方,沒留意到門扇兩邊,突然一個壞兮兮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小~~殷~~珞~~慕師伯來救你啦~~”
我從門縫中抬眼。
慕雲凡師伯隨意的扯開了領口,一手撐在我家的門柱上,壞笑道:“怎麼,你家晚上不開門迎客啊?”
我站了起來,有些哭笑不得的問道:“慕師伯,您怎麼大夜裡的來啊……我還以為這事情要危險了……”
“嗯?”他挑挑眉:“什麼危險?”
我低聲說沐挽辰現在正在跟我君師兄說話,我都不敢進去偷聽。
他低笑了幾聲,抬手指了指他身後最中間的那輛車:“去,幫我照顧好車裡的人,我去看看沐挽辰。”
車裡的人?
這時候已經驚動了我家的人,君師兄讓九師兄來請慕師伯到小院說話,五師姐六師姐睡眼朦朧的爬起來問要不要準備夜宵。
我來不及管這些事,跨出門準備看看車裡是誰。
車邊的保鏢明顯聽到了慕師伯的吩咐,沒有攔住我。
車窗完全看不見裡麵,我看了看一旁的保鏢,低聲問道:“我能開門嗎?”
可別突然把我揍一頓什麼的。
保鏢麵容冷峻的點了一下頭,我小心的伸手過去開車門。
媽呀,這是什麼車啊!這車門好重啊!
防彈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