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要走了，你在異能學校好好學習，不懂的就問魏予七。“
出朱雀基地後，手機就接收不到資訊，因此在此期間他什麼也幫不上她，只能提前為她準備好一切。於鯤昊知道即使沒有他，妹妹自己一個人也能活得很好，在沙漠時就是如此，但他仍舊放心不下，妹妹沒心沒肺，提心吊膽的只有他。
林啟東也走過來，於鯤昊去做任務，他得接班，聽見於鯤昊的話，插嘴道:“何必捨近求遠，問我不就行了。“
要是異能訓練，林啟東自問朱雀基地中沒有人比他更瞭解，要不是在異能者學校當老師能得到的資源太少，他這一身高階異能屈居於學校也是大材小用，他定然是教學水平最高的異能教師。
於鯤昊自然知道林啟東擅長什麼，但......“你的方法不適合她。“
太苦太累，她受不了。
“沒試過怎麼知道不適合?“
林啟東覺得自己的方法只要不是懶得無可救藥的人，都能從中獲益。
他瞧了一眼塗樺的筋骨，細胳膊細腿，肉附在骨頭上，鬆鬆垮垮，渾身上下竟然沒有一絲可見的肌肉，也不知道這樣的人在末日是怎麼活下來的。
林啟東伸出手，想進一步確認自己的猜想，即將碰到女孩胳膊時卻被攔下，抬眼卻對上於鯤昊陰沉得能滴出水的臉.......無語，死妹控，他不過是想確認她的胳膊上是不是真的一點訓練痕跡都沒有。
林啟東和於鯤昊在一旁劍拔弩張，塗樺卻漲紅著臉，還是憋不住笑了，魏予七被她感染，也捂著嘴笑了起來。
於鯤昊:“笑什麼?“
男人頂著一個爆炸頭轉過身，正面對著她，更好笑了，塗樺笑得直拍大腿，她掏出一面鏡子給於鯤昊看，手指順帶指了指他的頭髮。
林啟東這才反應過來她們在笑什麼，原來是笑他剛給於鯤昊做的時興髮型，他嘆了口氣，頗有些感慨，那麼多年，終於有人懂了他的惡趣味。
於鯤昊拿過鏡子，照了照，也終於明白了她們的笑點，他臉部肌肉抽動，從緊閉的牙關中吐出幾個字。
“林啟東。“
......
“哥，再見。“
塗樺笑容滿面，對車裡的於鯤昊招了招手。
於鯤昊卻難得對塗樺肅起了臉，雖然塗樺已經用直板夾給於鯤昊的頭髮夾直了，但在她面前丟過的臉是撿不回來的，男人繃緊唇角，可惜林啟東已經被他吹到了湖裡，一時回不來。
果然，剛剛就不該有所顧忌，手下留情，這樣的人怎麼能保護好她。
塗樺趴在車窗上，嘴角漫延起一抹甜笑，“好了，哥，別生氣了，其實你那樣特別可愛。“現在也很可愛。
於鯤昊眼睫扇動了幾下，似乎有所觸動。
知道他在心上人面前丟了臉，一時接受不了，塗樺拉過魏予七，繼續道:“不信你問七七，她也覺得很可愛。“
即將取代他的位置，魏予七不介意幫小狗哄哄她的哥哥，她順著塗樺的話頭，點了點頭，附和道:“是，很可愛。“
魏予七知道林啟東有這個惡趣味，卻是頭一次見到現實，畢竟敢與林啟東對戰的異能者並不多。
於鯤昊抬起手，捏了捏塗樺尖翹的下巴，“我知道了，不用再哄我。“
女孩眸子明亮，清澈見底，這雙大眼睛望著他，棕色的瞳孔鏡子一般映照著眼前的一切，彷彿包容永珍，卻唯獨沒有他想看見的情緒。
他知道與對方分離後，難受的只有他。
要是她是一棵菟絲花就好了，那麼他會心甘情願地做那個被攀附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