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張毅和沈越夕看著認真注視著他們倆的塗樺,陷入了長久的死一般的沉寂。
塗樺皺著眉頭,眼神清澈,一臉天真,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說出了多麼驚世駭俗的話。
張毅腦中捲起狂風巨浪,悠悠確認道:“我沒聽錯?”
剛剛聽到的話太出乎意料,沈越夕內心的震撼也並不比他少,她緩慢又堅定地搖了搖頭,吐出兩個字:
“沒有。”
張毅看向塗樺,難以置信地問道:“你是在叫我們嗎?”
“你在說什麼啊?媽媽。”
“你叫我什麼?”
男人瞳孔地震。
“媽媽啊。”
女孩盯著張毅的眼睛,神情疑惑又好奇,不知道他們又在玩什麼遊戲。
確定塗樺是叫他媽媽,張毅被雷的外焦裡嫩,腦子嗡的一聲又一次停止了轉動。
他手指撫上眉心,嘴角抽動,事情太離譜以至於他一時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許久,他壓低聲音,崩潰道:“什麼痛經會把腦子搞壞?”
以塗樺的性格死也不可能開這種玩笑,肯定是腦子出問題了!
見事情瞞不住了,沈越夕只能如實說:“我…我給小畫吃了青覓棗。”
“什麼?”張毅聲音突然高起來,斥責道:“你們為什麼不等等傀儡蠱?”
沈越夕也言辭激烈起來:“可金景澄的傀儡蠱至今都沒有確切訊息,三天後就是盛典,我們已經等不了了!”
他們聲音高亢,吵得激烈,一旁的塗樺被嚇到,止不住地流著淚,提起被子,嗚嗚地哭起來,同時嘴裡不停地小聲唸叨:“不要吵架,不要吵架……”
聽見哭聲,張毅和沈越夕停止爭吵,默契地齊齊嘆了口氣。
張毅拍了拍塗樺的脊背,不自然地安撫道:“我們沒有吵架。”
塗樺啜泣了一聲,好奇問道:“真的沒有嗎?媽媽。”
不行,張毅閉了閉眼,還是接受不了“媽媽”這個稱呼,哪怕叫爸爸也好啊!
整理了一下情緒,再次道:
“……真的沒有,我和……她在討論事情。”
張毅轉過頭對沈越夕無奈地說:“青覓棗沒有解藥,只能等,等她體內的淨化異能將這毒素快速清除。”
沈越夕眼含憂慮:“可她吃了青覓棗之後怎麼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