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這個姐姐是誰啊？”
“走錯了。”
方曉綠走後，張毅穿上衣服，鎖上了門，就是因為沒鎖門，今天才出了這麼多事。
方曉綠是基地裡有名的大喇叭，相信用不了一個小時，基地就會傳遍他們倆的緋聞。
他找了件普通白T，扔給塗樺，讓她換上，好在她自理能力強，不需要別人幫忙。
“媽媽，我換好了。”
修長的手指掐住了塗樺帶點嬰兒肥的圓臉，櫻桃小嘴被擠得嘟起來，一雙迷濛的大眼睛茫然不解地看著男人。
&nua，媽，為什麼要捏我？”
“樺樺，你是乖孩子嗎？”男人語氣帶了些誘哄。
塗樺小雞啄米，點了點頭，毫不猶豫道：“是。”
“是乖孩子的話，以後就別在外面叫我媽媽，不，任何時候都別叫我媽媽。”
“為……”
“別問為什麼，你只要記住，不要叫我媽媽，你叫了，我就會死。”社死。
聽到“死”這個字眼，女孩杏眼顫了顫，皺起眉頭，淚水瞬間盈眶，鼻頭微紅，眼尾氤氳著水汽，瞧著可憐得不得了。
“那我不叫了，我不要你死……”
她不要媽媽死，她好不容易才有媽媽的。
怎麼又哭了？
張毅神色有些不耐，又有些懊悔把人給惹哭，俯身將小圓臉上的淚珠輕輕拭去，真是個愛哭鬼，怎麼長大了卻一點淚水都不見掉了。
“別哭了，你不叫媽媽就不會死了，也不準叫爸爸，知道嗎？”
雖然不明白這邏輯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叫了媽媽，媽媽就要死，塗樺還是選擇相信媽媽。
塗樺一臉乖巧用力點了點頭，哽咽道：“可是，可是不叫……那個，我該怎麼叫你們啊？”
“叫我……哥哥，叫你爸爸姐姐。”張毅私心並不想讓她叫他現在的名字。
“……”
塗樺瞪大了眼睛，表情僵硬，眼中溢滿不解，改輩分就算了，可為什麼連性別都改了，她語調驚奇：
“可是，這樣好奇怪啊。”
張毅揉了揉她的頭，輕笑道：“奇怪就對了，你這小腦瓜子想不明白的。”
塗樺聽了有些不服氣，擰起眉，瞪起圓溜溜的眼睛，她比劃著自己的腦袋：“……你不可以說你女兒腦子小的，我腦子可大了，老師都說我很聰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