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竹輕和唐九芊撞到了一起，額角相撞，唐九芊的唇瓣堪堪擦過凌竹輕的下巴，帶起一片火熱。
氣氛登時安靜下來，兩雙驚訝的眸子對視，唐九芊募地紅了臉。
凌竹輕望著她，還未來得及開口，馬車又顛簸一下，唐九芊跌進凌竹輕懷中，聽到了男人砰砰砰的心跳。
唐九芊暗勾唇角，很想出去誇誇車伕。
做得好。
凌竹輕扶住唐九芊的肩，女孩單薄圓潤的肩頭握在掌心，有些酥麻的感覺。
懷中是柔軟馨香，凌竹輕眸子微深，慢慢把唐九芊扶著坐好，“沒事吧。”
“沒事，沒事。”唐九芊低咳一聲，紅暈漫上耳尖，坐得遠了一點。
“宮主，這條路上不知道怎麼回事被人搬了很多小石子過來，根本避不開，您和風姑娘坐穩了。”車伕的聲音在外響起。
他這麼一說，凌竹輕也不好責備他，只好嗯了一聲，“注意安全。”
“好咧。”
唐九芊瞥了他一眼，又默默望著劍柄上的穗子。
這是一條紅玉做成的小魚兒，尾巴上墜了一顆小竹子師父十分可愛，是風九芊第一次在遙山門裡過生日的時候風無崖送給她的。
唐九芊和小魚大眼瞪小眼。
凌竹輕假裝整理衣襟，手指輕輕擦過剛才被女孩親吻的地方。
像是火烙下了印記一樣銘心。
凌竹輕主動開啟了話題，“除了遙山門的，你還想看誰的？”
唐九芊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問的什麼，“哦，那就...看看羽秀閣和沉水派的吧。”
凌竹輕開啟小櫃的暗格，將幾日前拿到的記錄卷遞給她。
唐九芊接過，坐在一邊認認真真看起來。
“正常情況下這些門派是一月一報，這是上兩個月的。”凌竹輕道。
“嗯...”唐九芊看得仔細，隨意地應了一聲，目光快速掃過一頁頁紙，將兩本記錄卷放在一起對照著，眯起了眸子。
“怎麼，你看出什麼了嗎？”凌竹輕感到驚奇。
唐九芊若有所思，“我不知道準不準，但是可能會有問題。”
“說說看，”凌竹輕第一次主動靠過去，把小几拉到兩人面前，“來。”
唐九芊把書券鋪上，素白的指尖指著一行字，“你看這裡，羽秀閣上上月初三的時候，曾經救了一個落難的女子。”
“沉水派上月初十的時候也救過一個。”
“如果去翻看七聖堂的，八成也是救過一個。”
凌竹輕眉頭皺起，馬上去找出七聖堂的卷薄，開啟一找，果然。
“雖然日子不盡相同，但是我想也沒有這麼巧的，在著火前都救了一位女子，並且這名女子在修養之後都拜入了門下。”唐九芊摸摸下巴，“有沒有一點巧合呢。”
凌竹輕點頭，“說得不錯，我們太過注重和萬聖堂的關係，倒是忽略了這一點。”
“沒想到你還有點用處的。”凌竹輕誇讚道。
唐九芊下意識挺胸，“那是。”
等了一下覺得不對，“您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
“哈哈哈...”凌竹輕朗笑起來，抬手拍拍唐九芊的頭，“你在這坐著，我去找人。”
說著站起身準備出去，唐九芊壞心眼地伸出腿準備絆倒他。
反正又絆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