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言淡聲道，“想要什麼。”
唐九芊瞧著廖言的表情，問李狗蛋，“他這是笑還是沒笑？”
表情太細微，應該是，笑了下吧。
唐九芊抿抿唇，眨著眼睛想了想，忽然想到要什麼。
“獎勵的話，可以請廖先生出去吃一頓飯嗎？”
讓他吃吃外邊的飯，就不會想讓家裡每週都做一樣的菜了！
廖言心裡有些驚訝，不由得問出口：“請我吃飯？”
“對的，可以嗎。”唐九芊笑著道，“時間廖先生定。”
出去吃飯，對廖言來說不是什麼新奇體驗。
但是和唐九芊出去……廖言唇角微勾了勾，又轉瞬即逝，“可以，時間地點我會提前發給你，現在，回去休息吧。”
“好。”唐九芊點頭，把槍還給廖言，“謝謝廖先生的槍，不過，我上班的時候，還是假的比較安全。”
廖言抬手翻過她的手讓她握住，“送你了。”
唐九芊哇了一聲，馬上又給塞回去了，開心地拍了拍，“謝謝廖先生。”
送她了。
廖言看著她的小動作，忽然道：“以後你每天都可以來這裡練習，你父親是位神槍手，不求你也同樣厲害，但是，你有天賦，別浪費了。”
“在槍支合法的世界裡，保命很重要。”
唐九芊沉默了一會，重重點頭。
連先生是連線兩人的紐帶，卻也是阻礙廖言和連九芊交流的障礙。
好在，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
“謝謝，”唐九芊突然道，“這麼久，我還沒有謝謝廖先生。”
“不僅是謝謝您收留了無家可歸的我，給我錢和好的生活，更是謝謝您，一直想把我教好。”唐九芊帶著真誠對廖言道，頭埋下去，“我為我之前的舉動，跟您道歉，很對不起。”
唐九芊等待著廖言的回應，半晌，一隻手落到她發頂，帶著一點力道揉了揉，“嗯。”
唐九芊笑起來，仰起臉，“廖先生，我們去吃晚飯吧。”
“可以……你先去換衣服。”
唐九芊咳了一聲扭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