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堯，你要記住自己的身份，你不過是個貴人生下來的不受寵的皇子，根本不配和本皇子爭！”
“傅堯，去，給三哥把那球拿來，對了，要跪著去哈哈哈哈...”
“傅堯，說你呢，從哪拿來的玉佩，是不是偷的？！”
“.....”
回憶像潮水般湧來，模糊了傅堯的眼睛，他很奇怪地陷入進去。
面前閃過一張張帶著惡意的臉，最後定格在最後一張柔和熟悉的女性面孔上。
“堯兒，母親只有你，母親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你，所以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記憶裡那張溫柔美麗的面龐漸漸和眼前的少女重合，傅堯退後一步，猛地回神。
唐九芊被他嚇一跳，身子顫了一下往裡靠去，凝眸不解，“你...”
“...皇后又直視朕，真是大膽。”傅堯斂了神思低聲道。
唐九芊無奈嘆氣，“好吧，那以後我都不看皇上了可好？”
唐九芊已然不說臣妾二字。
她既非臣更非妾，為何要說，要是看不慣，正好廢后。
這次任務還挺容易呀。
啟料傅堯也像是沒察覺一樣，唇角第一次勾起不是嘲諷的淡笑，恍若一剎那的春風，吹散了芙鳳宮裡的寒冬，“皇后不是困了，沐浴去吧。”
唐九芊心裡鬆了口氣，趕緊下榻彎腰穿鞋，傅堯低頭看了一眼，淡聲道，“皇后以後不許隨意脫掉鞋襪。”
不成規矩，不合體統。
滿宮裡都是太監，叫太監看見有失體面。
怎的侯府家教如此鬆懈。
“嗯嗯。”唐九芊著急睡覺，隨口答應，半踩了鞋子去寢殿偏室的浴室。
傅堯負手看她離開的背影，窈窕嫋娜，明明就是一個背影，卻輕輕地撥動傅堯的心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