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兮抽了抽嘴角，“謝謝誇獎，消費的時候記得多打幾折。”
要不是身邊有個吸血鬼一樣的無良商家，老子至於跟個討飯的一樣四處要錢。
事關花錢的問題，妖妖自然是寸步不讓，一秒恢復正經臉，“小姐姐，你這種想法是不對的，俗話說的好，一分錢一分貨，你想想看，真要有一天，我把東西打了一折賣給你，你就真的敢用嗎？”
鳳兮：“……”
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祁凰垂眸望著那雙滿滿閃爍著算計的眸子，本就魅惑勾人的桃花眼染上了狡黠之後，越發地瑩瑩發亮，讓人移不開眼。
他瞥了一眼同樣看著鳳兮的夙卿辭，微微俯首，湊到鳳兮耳邊低語，“難怪殿下會這麼快答應下來，原來殿下最近……很缺錢啊……”
溫熱的呼吸伴隨著低低的調侃盡數噴灑在耳朵邊上，弄得鳳兮從耳朵到頸項都不自覺地發癢，，動了動身子稍稍挪了半寸，偏頭望著那張近在咫尺的傾世容顏，抿唇笑道，“就算不缺錢，有大陸第一美人送上門，難道我要拒之門外麼？”
祁凰似是被她逗笑了，餘光瞥向夙卿辭微微冷凝的眉眼，給了他一個挑釁的眼神，話卻是對鳳兮說的，“殿下這話，我可記住了，改日若是本宮身無分文了，便自薦枕蓆，求殿下收留。”
“……”
看著直起身子的某人，鳳兮眨了眨眼，她有表達這個意思麼？
夙卿辭從那兩人身上收回視線，聲音比之方才，彷彿降低了幾個度，“陛下以為兮兒的提議如何？”
鳳澤輕輕點頭，“就他們做的事情而言，確實是網開一面了，就這麼辦吧。”
其他人也是連連點頭，要知道今日若是二皇子他們的計劃成了，太子殿下要面臨的可不僅僅是失掉儲位的問題，可殿下卻只是沒收了他們的錢財，或流放或閉門思過，比起株連三族，這已經是極輕的懲罰了。
想到這裡，眾人看鳳兮的眼神都不免有些慚愧，殿下受了那般的挫折還能有如此品性，實在讓他們自愧不如。
然而在場只有幾個人能猜到鳳兮的幾分心思，這哪是什麼宅心仁厚，這分明是往死裡把人算計啊。
首先，三家財產全部沒收，鳳兮自己賺了多大一筆就不說了，其次，柳家全部流放，後代皆不得入朝，那就是全然斷了柳家在西凝的後路，除非他們叛國，否則柳氏一族再沒有翻身的機會，而柳家一道，相當於鳳麒和柳貴妃羽翼折了大半，基本浪不起來了。
接著，鳳麒閉門思過，卻沒說幾時能放出來，只要鳳兮或者鳳澤不開口，那他幾乎就相當於是終身監禁了，除非他有朝一日足夠強到能打敗夙卿辭，不然基本就算完了。
可是……打敗夙卿辭？呵呵，這還不如老老實實關著呢。
最後，柳貴妃降為答應，這意味著什麼？沒了柳家的支援和兒子傍身，本就不受帝后待見的她，相當於是大半隻腳踏入了冷宮，如果沒有別人做依仗，對她來說，活著還不如死了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