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傾？”
鳳兮不自覺地跟著念出這兩個字，心底生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晃了晃神，淺淺地彎了彎唇角，“傾國傾城的傾麼？倒是個好名字。”
祁凰但笑不語，鳳眸中卻流轉過一抹深意。
是傾覆天下的傾。
他端著鳳兮給他倒的茶抿了一口，看著對面好奇地眨了眨眼，“之前聽楚少喚殿下阿兮，我也可以這樣叫你麼？”
鳳兮聞言一愣，楚流澈之前有當著祁凰的面這麼叫過她麼？
昨日情況那般混亂，這種小細節鳳兮自然一時想不起來，索性也沒再糾結這個問題，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隨意。”
對於別人怎麼叫她，鳳兮委實不怎麼介意，前世時再難聽的稱呼她也不是沒聽過。
何況，畢竟對面的也算是金主爸爸，合理的要求，她基本是不會拒絕的。
雖然這個稱呼真的土鱉到讓人不想吐槽。
妖妖對於這兩個人討論暱稱的話題根本就提不起興趣，全程懶洋洋地趴在鳳兮的頭頂，無聊地打著哈欠，只是偶爾看向對面的眼神卻難掩複雜。
只憑著三言兩語就用暱稱拉近了和小姐姐的距離，真是個可怕的男人。
……
鳳兮和祁凰抵達皇后居住的雲柔宮時，遠遠就看到沈柔身邊的李嬤嬤守在宮門口，一見到兩人，立刻快步迎了上來。
“老奴見過殿下，傾凰公主。”
“嬤嬤不必多禮。”鳳兮連忙讓人起來，這可是母后身邊的老嬤嬤，也是看著自己長大的，自己失憶前和她很親近的。
鳳兮的視線落在李嬤嬤身後，在沒有沈柔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以往知道她要來，母后都是親自等在門口的，今日怎麼不見人？
倒不是說鳳兮矯情讓親孃在外面等，只是事出反常必有妖，以往她說過那麼多次母后都沒聽過，今日突然不在，一定有問題。
她眸光一轉，露出一抹輕笑，“之前和母后提了那麼多次，她可算是把我的話聽進去，不親自在外面等了。”
李嬤嬤臉上的表情一滯，不自然地笑了笑，“殿下誤會了，娘娘早上得知殿下要來，早早地就準備了殿下愛吃的吃食，然後在宮門口等著了，只是方才來了客人，才不得不命老奴在這裡守著……”
“客人？”鳳兮挑了挑眉，旋即有些恍然，“柳貴妃這麼閒？”
這偌大的皇宮裡，幾個主子一隻手都數的過來，父皇這個時間在御書房不可能過來，那這個客人還能是誰？
果然，聽了鳳兮的話，李嬤嬤有些為難地點了點頭，“不過皇后已經吩咐過了，若是殿下和公主來了，先請二位在偏殿稍候。”
鳳兮皺了皺眉，顯然並不滿意這樣的安排。
根據日記裡所說的，她這個母后可是個溫柔無害又神經大條的傻白甜，跟柳貴妃這種心機婊根本就不是一個段位的，這些年也就是有自己暗中護著，才沒讓她被柳貴妃玩死。
現在這兩個人對上，誰要吃虧還用說麼？
身邊一直保持沉默的祁凰將鳳兮的神色看在眼裡，眸光一轉，便在她之前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