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了怪了，殭屍都沒有痛覺，更何況是殭屍王！
他怎麼每次像變個人之後，會出現這麼痛苦的表情？
還有他身上的殭屍氣息，更是紊亂不堪，時而強大的可怕，時而卻又微弱的可憐。
難道他身體裡真的住著另外一個靈魂？
可也不對，任何殭屍體內都只會禁錮一個靈魂，除非…除非他不是被咬，亦或是集天地汙穢之氣而生的殭屍王。
而是…。
瑤姬看著姜凡渾身屍氣翻滾，時而痛苦，時而冷漠，忽的想到一種可能，面露驚駭之色，連忙壓下腦海中可怕的念頭。
心裡一個勁道，不可能，不可能！那位大佬已經消失無數年，怎麼會留下血脈在世上。
是本王想多了，是本王想多了！
一定是本王想多了！
好半響，瑤姬才平復如狂風波浪的心思，再次看向姜凡的時候，入眼一雙深邃而又透著古怪神色眼睛緊緊盯著自己，嚇了一跳，幾乎本能一拳打在那雙眼睛上面。
眼睛主人身軀傾斜飛出，重重摔在地上，響起憤怒道：“哎呦，你個瘋婆子，是我！”
噗嗤！
瑤姬仔細一看，正是姜凡，再一看他眼睛上出現一點淤青，知道剛才無意間用了十成十的力量。忍不住捂嘴笑了：“誰讓你湊那麼近了？敢嚇唬本王，活該！”
“你還說呢！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好歹你也是一個殭屍王，竟然怕的渾身顫抖。我才靠近看一眼，就給我一拳。”姜凡揉了揉眼眶，恢復正常顏色，嘀咕道。
瑤姬笑聲嘎然而止，回想起剛才那個可怕念頭，俏臉嚴肅起來，不動聲色道：“別說本王，你呢！不是在打坐修煉嗎？怎麼突然停了！”
“修煉完了唄！”
姜凡一僵，嘴角噙著一絲苦澀，剛才壓制殭屍力量的時候，他發現越來越不瞭解自己這具殭屍屍軀了。
以前想要將即將失控的殭屍力量壓制下去，他花很長時間，費很大的勁兒才能做到。
而現在也就一盞茶的功夫，便徹底壓制下去。
更詭異的是，體內那股殭屍力量又壯大了不少，而且好像還有了意識，都沒怎麼抵抗，便自行潛伏了下去。
甚至以前需要極力壓縮至陰殭屍力量，誕生出的至陽力量，這次居然自行壓縮，誕生出相當於殭屍力量百分之一的至陽力量。
一舉將修為突破至法師道行，法力質量更是無限接近金符道行的法力。
這麼詭異的情況，讓他後背有些發涼。
有種自己從始至終是一個木偶的感覺，想想都驚悚！
想到這，姜凡猶豫片刻，才憂心忡忡問道：“瑤姬，你是殭屍王，想必活了很多年。有沒有見過一種沒有被咬過，沒有死過，自行覺醒的殭屍。”
“你…你怎麼會這麼問？”瑤姬一驚，一顆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故作鎮定道。
心裡卻一陣驚慌，真的，竟然是真的！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姜凡搓了搓手，故作輕鬆道：“隨便問問，隨便問問！你要是不知道，就當我沒說！”
“你問的，本王知道！”
瑤姬深深看了姜凡一眼，否認道：“本王可以很負責任告訴你，沒有！”
同時她在心裡補充道，那是以前！
“沒…沒有啊！”姜凡有些失望，很想說一句，我就是啊！能告訴我是什麼原因嗎？
但他忍了下來。
瑤姬既然說沒有，那肯定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