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院長如此說，一旁的黃建華緊抿著嘴角，目光時不時瞟向被自己冤枉的蕭驚墨。
先前那句道歉並不是出於自己認定蕭驚墨說法，而是因他本身並沒有對方提前獲得考試內容的證據。
加上他實打實從心底畏懼蕭家的這位小千金，不想再多招惹麻煩。
可如今真相擺在眼前，黃建華心中不由的充滿了愧疚和悔恨。
他嘴皮子動了動，想真心實意的給蕭驚墨道個歉, 可眼前院長和蕭老將軍都在，他有些害怕失禮於長輩們。
“黃建華！”
被忽的叫了名字，黃建華嚇的一哆嗦。
院長凌厲的目光看向他，聲音嚴厲的訓問道，“究竟發生了何事，是誰在幾時在何處同你講了什麼, 全部一五一十的交代。”
“不要妄圖隱瞞，否則記大過！”
面對院長大人的威嚴, 黃建華囁嚅著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一句句細細的說了個清楚。
“展凌？！”
聽到這個名字時，秦林的神色愈發凝重，“你確定是展凌同你說的此事？”
“嗯，的確是他親口對我說的。”
黃建華認真的點點頭，“還有另外兩位學子可以佐證。”
說完，他抬頭看向秦林的面色，心裡咯噔了一下。
這可是自他入學院後這麼多年，頭一回瞧見秦院長如此難看的臉色。
難道……
這事比他認為的還要嚴重？
或者說……
黃建華腦中忽的一閃，是展凌有問題？
若不然為何秦院長在自己提到展凌後，才會露出愈發厭惡憤恨的表情。
沒等他思緒繼續遊走，就聽到秦院長對著蕭老將軍說道。
“蕭老將軍，在下年輕在京城求學時與那展家有些過往，因此在展家送展凌來白鹿書院時，我本不想納他入門。”
“可展家先我一步找到家師，在下無奈於家師之命，這才迫不得已收了展凌入院。”
“本以為他年歲不算大, 脾性可以隨著院風有所糾正, 沒想到此子來到白鹿書院後, 先是選擇與名氣盛行的沈長珺交好，從而利用沈家在奉城的地位和人脈，暗中散播蕭家的謠言。”
“是何謠言？！”
聽到這裡，蕭老將軍其實心中也有些明白，但他還是要秦林親口說出來。
“是……”
男人面色難堪，對著蕭老將軍一臉抱歉。
“關於蕭家乃墨國災星的謠言。”
果然如此！
蕭老將軍面色也沉寂下去，一旁的蕭楠則一臉憤恨。
他雖被家人保護的很好，但在這書院中也偶有聽到此般傳聞，自己回家同爺爺提起，對方只是讓他切莫在意，以學業為主。
不曾想，竟是展凌那個小人所為！
蕭驚墨一心撲在學業上，連展凌長相幾何都沒有記憶。
可現在，他回憶起自己入學後的這幾個月，的確每每有人來找自己和蕭楠麻煩時，都有同一個身影在附近徘徊。
想來，那人便是展凌了。
少年的目光中浮現出淡淡的狠厲，懷裡的蘇青甜抬頭看了一眼，對方察覺到立刻掩飾住眼底的情緒，回覆一片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