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將軍臉上並沒有荷花意料中的怒意。
他只是瞧著眼前一大一小的兩個娃娃，嘴角慢慢帶出一絲笑意。
“好好好。”
蕭老將軍蹲下身摸摸小外孫女的腦袋，哄道，“這件事外公應了，不日就讓小九去學堂讀書可好？”
這話立刻讓小丫頭轉怒為喜，滿臉笑容的抓著蕭老爺子的滿是老繭的大手，輕晃起來。
“外公最好了，我最喜歡外公了！”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在這朝暮這下格外靈動。
“呵呵。”
老將軍故意逗她。
“你最喜歡外公？還是最喜歡你的小九哥哥？”
被問住的蘇青甜微微一頓，立刻露出耍賴皮的模樣，嘿嘿笑起來。
反正總之，能讓小九哥哥去學堂，她才不在意外公逗弄。
除了滿足小九的心願，蘇青甜更想讓他又了一定的知識儲備後，能教他撰寫符籙。
畢竟他可是這世上唯一能將邪煞之氣，轉為靈氣方式使用的特殊人才。
眼前這個千年難得漂亮小哥哥，她是萬萬不會放手的。
這可是她開啟鹹魚而肆意的人生的，第一打手！
“小九。”
蕭老將軍站起身，看向大病初癒的少年。
“這事是你主子堅持的，不過我要尊重你自己的意願。”
“你可願去學堂？”
“願意！”
小九忍著蕭老將軍問話完畢，立刻答道。
感覺到心臟處猛烈的跳動著，這是他此生從未出現過的希望。
無數個夜裡別說去學堂，就是能在村口遇到識字的老先生，肯不棄他同他多說幾個學堂趣事，都是小九日夜盼望的幸事。
此刻，將軍如此肯定的問與自己，小九反而有些不可置信。
真的可以讓他去學堂嗎？
聽到答案的蕭老爺子點點頭，這算是主僕一條心。
況且小九的答案他一開始也猜到了，畢竟少年可是那個人的孩子。
“你應知曉，墨國有律法言明，奴籍是不可踏入學堂或書塾的。”
少年剛還激動的臉上唰的白了些。
瞧著小丫頭又要急，蕭老將軍立刻說道，“你可願脫去奴籍，成為我蕭家的一員？”
本以為會因奴籍而無法圓夢的少年猛地抬起頭，眼尾通紅的雙眸微微閃動的看向面前身材魁梧，身形威嚴的老者。
“……小九，願意！”
說完，少年目光下意識的看向自家小主子，他多害怕眼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溫床中的美夢。
眼前偏疼自己的小主子和和藹肅穆的老將軍，不過是他長久困難生活中，在入夢夜裡的不可觸及的希望。
忽的，手心傳來一陣癢癢。
小九低頭，恰巧蘇青甜仰起頭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