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子聽著蘇子煙要取的東西有些疑惑,卻還是乖乖去了。
一旁的君言從頭到尾沒有說話,地上的御醫都還跪著,蘇子煙輕咳了一聲,可君言還是毫無反應,就這麼直直地看著她。
她尷尬地笑了笑,拂袖一揮,清脆空靈的聲音傳出,“大家都起來吧,外面怪冷的,進來喝喝茶。”
總人被這三天兩頭都請他們看病,時不時還出事,經常掛著慘白臉的太子妃嚇到了,太子妃以前隨不及現在如此精神,卻也沒有這麼熱情。
五人站起了身子,卻是乖乖巧巧地站在一旁,他們雖然是御醫,可與主子同坐的事可做不來。
加上殿下那冰冰涼涼的人在一旁,他們就連“吱”這一聲都不敢。
蘇子煙見著他們眼睛都直勾勾的看著君言,自己也瞥了過去,一瞥可了不得,這人咋滴?
看看看,看屁啊看,再看把你眼珠子都挖出來!
她也只是想想,沒這個膽子做這樣子的偉大事。
過了一會兒,梨子來了,後頭還跟著梨花,梨花依舊是那一副幹練的樣子。
只不過悄悄兩人手裡拿著什麼,都有些迷惑。
一枝臘梅,一碗不知名的白色液體。
蘇子煙對著還在看著自己的君言低聲道,“嘿,太子殿下,你那裡有沒有蛇啊?”
君言感覺耳朵一熱,忽然回過神,“為何要蛇?”
蘇子煙俏皮一笑,“臣妾自然有用!”
君言沒有拒絕,把承德喚了過來,承德聽完君言的話有臉色些蒼白,卻還是乖乖去辦了了。
蘇子煙接過梨子手裡的白酒,然後把臘梅截成幾小節扔了就去,白酒上漂浮著幾瓣梅花。
然後繼續等啊等,終於等來了承德。
他手裡提著一個木匣子,不知道里面裝的什麼,他的身子還在不停發抖。
他把木匣子放桌子上,“殿下,血嗜帶來了。”
君言點了點頭,沒有開啟木匣子,向一旁的蘇子煙問道,“現在還需何物?”
蘇子煙還未回答,匣子裡就傳來了蛇的“嘶”叫聲。
蘇子煙聽著這聲音就來勁了,“殿下可否取些蛇血給臣妾?”
眾人紛紛抽了口氣,這太子妃是瘋了嗎,血嗜是太子殿下的愛寵,寶貴著呢,因為養得好,好吃人,所以冬天不冬眠。
可取血嗜的血太不實際了。
可接下來卻讓眾人大跌眼鏡,君言取出一把匕首,把裡面赤紅色的血嗜放了出來。
血嗜見著外頭是自家主人,連忙扭著自己的身子到了君言的手上,還蹭了蹭。
蘇子煙見著可被萌化了,哎呀臥槽,這蛇有點好看,紅色的,還會撒嬌?!
君言本以為蘇子煙會害怕的,有一次他見著血嗜閒著無聊,就放它出去散步,它一路左探探,又探探,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紛紛給它讓路。
可血嗜就不一樣了,居然尋到了煙雨閣,蘇子煙膽子小,當場嚇暈了過去。
後面想著嚇到蘇子煙什麼的不好交代,便將血嗜放在雅言閣走動了。
可現在的蘇子煙哪有絲毫害怕的樣子,那眼裡的精光可是藏不住的,還泛出一種極像他母后看著蘇子煙與他在一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