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
不對,他若是隨身帶了藥膏,估摸著在抄寫家規時,就會拿出來相送了。
蕭般般看著那藥膏瓶子,越看越眼熟,彷彿在何處見過一般。
真是……頭疼……
蕭般般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決定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暫時就讓它們這樣亂七八糟吧,實在是想不明白。
蕭般般將藥瓶子揣進懷裡,祠堂門外便傳來了動靜,蕭遵身邊的餘景推門進來,微微點頭行禮,告知蕭般般,若是家規抄完了,他便要那去覆命。
而對蕭般般的懲罰也就到此為止了。
蕭般般將那些傅笙代為抄寫的家規交給餘景,忙問昨日蕭遵有無囑咐過什麼人,前來探望她與蕭寞二人。
餘景搖了搖頭,示意沒有。
“二小姐。”餘景轉身的時候,出言提醒:“可去看一看三姨娘。”
月氏?
蕭般般點頭道謝。
“餘景,那……”蕭寞上前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我呢?”
“主君說,小少爺今日頑皮太過,明日起會為您再請一位講課的先生。”餘景如實相告:“今日,您還需要在祠堂跪一日。”
“什……什麼?”蕭寞目瞪口呆,昨日的事情實則他是驚嚇也受了、蕭般般的忙也幫過了,怎麼到最後自己受到的責罰,竟然比別人的都要大?
這不公平!
餘景沒再逗留,轉身出門,腳下一點,飛上了房頂,踩著瓦片,“嘩啦呼啦”地消失了。
蕭般般震驚——高手們都是不屑於在地上走路的嗎?
她回頭想要對蕭寞吐槽餘景,結果發現蕭寞正在暗自神傷,根本沒有心情搭理自己,於是便走到蕭寞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怕,今日我回來給你送飯的。”
蕭寞轉過頭,重重嘆息,只能自認倒黴。
蕭般般如今心中已經在想,餘景為何要提醒自己去看月氏,莫不是……
蕭般般心中預感不好,怕不是昨天夜裡,月氏被顧氏一腳踢在胸口上,今日便要撐不住了吧?
想到此處,蕭般般拔腿就跑。
蕭般般走後,沈確從祠堂外的密林中走出來,向蕭寞打了招呼。
“清湯麵是你送來的?”蕭寞的表情已經不再是傷心的樣子:“藥膏也是?”
沈確點點頭,沒有否認:“你面對我的時候,為何不能像對著般般那樣,你才十三歲,一定要如此老氣橫秋嗎?”
“我的身份……”蕭寞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將昨夜傅笙待在蕭般般身邊的事情全盤托出:“昨夜傅笙來過了,斗篷是他的,家規……也是他抄的。”
沈確輕笑,道:“猜到了。”
他捻了捻自己的手指,那玄狐皮製成的斗篷,就算是宮中,也只有傅笙一人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