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般般這樣回答,傅笙便笑得更加燦爛起來,如同一個陽光恣意的少年,可那樣的笑容只是輕浮在表面,眼底竟是死水一攤,毫無波瀾。
今日碰上的這個小丫頭確實有趣,比起窩在茶樓中引那清淡的茶水有趣多了。
蕭般般在馬背上被癲得七葷八素,心中察覺到現下的傅笙心情還不錯,於是拍了拍傅笙的大腿,輕聲問道:“能不能……換個姿勢?”
此言一出,傅笙微微一愣,低頭看向蕭般般時,發現這個女子的眼中極為單純,毫無其他心思,心中不免覺得自己可笑,竟然要往那歪到不能再歪之處想。
“什麼姿勢?”傅笙知道蕭般般所說只是表面意思,但還是忍不住逗弄:“你是要背對於我,還是咱們面對面?”
這……
蕭般般反應過來,將頭一垂,繼續趴在馬背上裝死。
原著裡可沒有說過,傅笙是個油腔滑調的浪蕩登徒子啊!
傅笙見蕭般般不再說話,便出手勒停疾馳的駿馬。
蕭般般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一晃,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輕嘔一聲,想要吐槽,卻想起如今在身邊的是個喜怒無常的大反派,只能砸吧砸吧嘴,將一肚子苦水全部嚥下。
傅笙單手抓過蕭般般的肩膀,將她從馬背上拉起來,另一隻手環過她的腰肢,略微用力,蕭般般就坐了起來,面向前方穩穩當當的坐在了馬背上。
傅笙就在她的身後。
馬鞍狹小,傅笙的胸膛便緊緊貼著蕭般般的後背。
蕭般般往前挪了挪,僵直著身子與傅笙保持著一絲距離。
傅笙覺得有趣,手握韁繩,雙腿輕輕夾了馬肚子,不似方才耳邊有呼呼風聲作響地疾馳,這一次,倒是慢慢悠悠地晃盪起來。
“你真的是太尉府的二小姐?”傅笙一邊御馬,一邊問道:“可我覺得不像。”
“何處不像?”蕭般般知道傅笙如今已經察覺自己知曉了他的身份,便也不能再繼續裝傻充愣下去,於是反問道:“就因為我身上這件,十幾年前時興過的衣物?”
傅笙沒有說話。
“可我覺得,人不可貌相。”蕭般般回頭看了傅笙一眼,覺得此人遠沒有原著中描寫的那樣令人恐懼,於是便繼續道:“先前我聽說,殿下在長安城中頗有惡名,如今來看,您其實是個樂於助人的熱心腸。”
“樂於助人算不上,熱心腸也算不上。”傅笙搖了搖頭,自己果然沒有感覺錯,這小丫頭真的察覺到了自己的身份,確然有些聰明伶俐:“不過是今日空間功夫多,有些閒得慌,看你有趣,去做的事情也有趣,便高興一同去做這件事了。”
蕭般般想著,傅笙這樣的人要如何來奉承呢?
對了……要把他當做普通人!
蕭般般知曉原著,決定冒險一試,看能夠透過傅笙一直想要的別人的平等對待來拿捏他。
反正……他的心情不錯,又對自己如此感興趣,就算一不小心得罪了,恐怕他也會選擇慢慢折磨的方式來解恨,
只要不是立刻死,那便是有反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