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狐川辻人附和笑著,手才摸到玻璃杯,就被坐在旁邊的人輕輕撥開,
“三杯太多,不要過分。”
臉是朝著他的,話是朝著宮侑的。
“……行行行!就你會護!”嘟囔的人一降再降,最終以一杯成交。
狐川辻人:“……”
其實吧、三杯而已,他還是挺能喝的,真的。
但人設還是要稍微維持一下這樣,黑髮男人拿起杯子,推拒了兩下、走完流程一仰頭咕嘟一下幹完。
宮侑:“哈哈我就記得這傢伙很能喝!根本沒錯嘛!”
宮治:“……”
角名倫太郎:“……”
沒注意某人要刀人的眼神,狐川辻人摸索著解開領口封緊的紐扣。
他的酒量很能打的,只是比較上臉,看上去唬人了點,所以同僚和經紀人都會注意著幫他擋去,一直以來也沒場合發揮過。
解開兩三顆釦子,大片大片瑩白肌膚飽滿溢位,緊身黑襯衫因坐姿隨意揉出幾道皺痕、像是被人揉過,狐川辻人自己對此並不在意,仍微彎眼很有耐心地與新鮮出爐的‘老同學’宮侑說著話。
不知何時,旁邊卡座上三三兩兩地就有視線過來,路過的人似乎也莫名其妙多了不少。
“換個位置。”
正說到共同記憶點,旁邊一直一聲不吭的人兀地開口。
狐川辻人聞聲望去,就見角名臉有些冷。
這是怎麼了?
他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好脾氣地與人交換了位置,坐到卡座的內部,角名倫太郎一坐,嚴嚴實實將人擋了個七七八八。
接上先前的話題,狐川辻人順帶著伸手去拿杯子,
“辻人。”
角名倫太郎突然又叫了他一聲。
狐川辻人側臉看他,纖長濃稠的眼睫微垂,兩點如墨漆瞳定定停著,許是因喝了酒,浮著層漂盪光線。
淺粉唇瓣微抿偏紅,碾碎的花瓣般色澤滿溢,瑩潤潔白的側頰漫上紅意,下頜線向上,隨手撩起縷綢發掛在耳側。
視線向下一點,耳垂淺粉,赫然是醉意醞濃、只看著就挪轉不開注意。
“該回去了。”角名倫太郎握住他去拿玻璃杯的手腕,攏在掌中言簡意賅。
啊?
這不才喝了兩三杯,坐下來一個小時都沒到,這麼快就走?
男人心、海底針、好難懂。
旁邊那兩個電燈泡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挑了下眉,解圍道,
“哈哈要是有事的話你們就先走吧,不著急這一次,以後機會多著呢!”
“嗯,下次有空再會。”
“啊、好。”
走就走吧,反正也只是過來見一面,見到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