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播此時此刻就連說話都有點結巴,“葉先生,您應該也知道,我們當時這檔節目就是為您量身打造的,但是您要是已離開,我們這個節目可能就要重新編排,甚至連名字都會換。”他說的是可能會發生的情況。
怎麼可能有主持人已經換人了,但是名字依舊還延續上一個主持人的名字的這種事情啊!葉天顯然也想到這件事情了,“那這樣,今天咱們錄製最後一期,我說一下我現在的身體情況,和以後可能不能錄製的事情,節目裡面的古董依舊由我們博雅閣贊助,主持人也是我推薦人選,您覺得這樣怎麼樣?‘
導播從來沒有對葉天說過重話,但是今天長時間的沉默似乎表達了心中的不滿,葉天也知道自己這樣半路撂挑子確實不太好,但是自己現在的情況也擺在這了,只能在現在的情況之下,儘量找到一個稍微好一點的解決辦法了。
“導播,咱們已經配合半年了,這種事情我還是親子和臺長打電話說一下吧,我知道你也很難辦。”這句話在導播的耳朵裡多多少少起了一點安慰的作用,“那就麻煩你了。”導播嘆了口氣,無奈的說到。
葉天掛了電話的第一件事情是讓蘭蘭給自己找個古董,最近徐師傅都不怎麼在店裡面,他可能到了晚年終於享受到了什麼叫天倫之樂,雖然身邊沒有一個人和自己沾親帶故的,不過不是一家人卻比一家人還親。
這會兒又多出一個孫子,每天帶著長戈去幼兒園,這不剛開學,長戈還有點不適應,老徐怕他鬧情緒,就偷偷的跟著他,在幼兒園的辦公室裡面待著。葉天好幾次想找他說點事,結果根本就抓不到人影。
不會這樣也好,讓他有時間做點讓自己開心的事情,總比一輩子耗在古董堆裡面要好得多。所以葉天最近幾天無論有什麼事情全部都是叫蘭蘭,也算是趁著自己腿受傷了,也算是揚眉吐氣了一次
。
“有一個銅質的燈臺,下面的底座是兩個仙鶴的樣子,還有祥雲。”經過葉天大概的描述,蘭蘭總算是記起這個東西的樣子,“是這個麼?”蘭蘭戴著白色的手套,把這個燈臺拿出來放在葉天的眼前轉悠一圈。
葉天內點點頭,“用最好的包裝包好,我要去送禮。”很多話電話裡面說和當面說的差別不是一般的大,他和導播可以電聯,但是他要是見臺長的話,有些事情不當面說個清楚,容易日後造成誤會。再著說了,葉天還準備長期和電視臺合作呢!
葉天準備好所有的東西之後,交者在一旁眯著眼睛休息了半天的叢申,“陪我走一趟。”葉天手裡面拎著精心裝飾過的古玩裝飾盒,給臺長打了一個電話,“臺長,您今年在辦公室嗎?”
“我就是想看看您,有點事情想和您當面說一下……行,那我現在就過去。”叢申在他身後推著他的輪椅,“你的腿好多少了?”叢申不太清楚葉天腿的狀況,只知道葉天的恢復能力非常強,但是還不知道已經強到完全恢復到地步。
葉天最近這幾天大有演戲已經演上癮的趨勢,“還行吧!已經開始慢慢癒合了,我能感受得到。”這種話說的讓叢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什麼人能感受到傷口正在癒合?就像你能感受到你體內的細胞生在分裂一樣。
可能是葉天受傷給他帶來的感觸實在是太大了,他現在每次出門前都小心謹慎的看著四周的情況,那天他出去把周圍潛伏的幾個殺手都教訓了一個遍,他們明面上都說離開這,不殺他了,但是殺手這個職業說出來的話多半都不可信。
可能上一秒還笑嘻嘻的對你說,“今天晚上吃什麼?”然後就會趁你不注意的時候,直接一刀劈在你的脖子上,所以,即便招呼打了,還是小心為妙。
現在真是晌午,葉天出門的時候穿的
還是那件黑色的外套,就連從渾身都看看不下去眼了,“老大,咱能不能再買幾件衣服,不至於日子過的這麼寒酸嗎?”葉天十分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你懂個屁!這件衣服我買了兩件。”
但是這只是一種說辭,叢申從來都沒有看到葉天同樣款式的另外一件衣服……不過他是老大,他自己開心就好。
葉天要來電視臺的這個訊息也不知道是誰告訴了之前節目組的那些人,葉天還沒下車就覺得車外面的陣勢有點像粉絲接機。叢申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一副黑色的眼睛我,戴在眼睛上,果然有種冷酷無情的保鏢即視感。
叢申個子比較高,再加上江南這邊的人普遍身高都較矮,他大手一揮,好多人被他的陣勢嚇怕了,都乖乖的讓出一條路來。但是工作人員還在想,葉天這是怎麼了?還帶個保鏢來?是不是犯什麼事了?
“抱歉,我家老大最近腿受傷了,行動不便,麻煩大家讓出條道來。”墨鏡下的一雙眼睛不動神色的打量著在場的所有人,謹慎提防著可疑人員的出現。葉天的目標太大了,再加上他們原本就是在明處,這種像獵物一樣隨時被人盯著的感覺可真不好受。
在這一刻,他體會到了什麼叫如坐針氈。人群中突然傳出來一陣竊竊私語,“葉先生,我來幫您拿東西吧!”相較於叢申的精神緊繃,葉天倒是顯得輕鬆多了,他面帶微笑的和大家打招呼。無奈他身後跟著一個冷麵殺手,大家也只能尷尬的和他揮兩下手就趕緊離開了。
“難道我這件衣服真的髒了?我出門前明明仔細檢查了一遍了啊?應該沒什麼問題啊?”葉天看著自己的衣服,還在糾結是不是衣服的問題。
“6樓。”叢申把葉天推到電梯口,和他們一起上來,給葉天提盒子的工作人員眼疾手快的按了一下六樓,葉天衝他點點頭,以示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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