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裡有最低消費，你們只喝礦泉水，怕……”
“你最低消費多少我照付給你。”
賀聰打斷侍者的話。侍者的神情顯得有些受傷。
“不如我按最低消費給你們上個果盤吧。”
侍者抬手拉了拉金色的領結，似乎不願意別人誤會face吧強迫客人消費。
“行，按你說。”賀聰的揮手不想讓侍都再打擾他和柯楠晟。然後對柯楠晟呵呵笑著，伸手在他胸口打了一記空拳。
“真有你的！今天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已經是昨天了好麼？”
“對，已經是昨日黃花了。”
這時侍者端來兩杯礦泉水放在兩人面前的長桌上。賀聰端起水杯翹起二郎腿，深深地坐進沙發裡。
“楠晟，請接受我的祝福！水至清，情至純，為你我的友誼長青，喝一口。”
賀聰半是玩笑半是認真，說完當真大大地喝了一口礦泉水。
柯楠晟淡淡地笑了一下。他明白賀聰說的是他在煥美基金啟動儀式上，帶薇薇以新婚妻子的身份亮相。
柯楠晟沒有端杯，他朝沙發靠去，頭挨著高高的沙發靠背，感覺舒服了一些。他並不喜歡酒吧的氛圍，特別是現在的心情，如果可以，更想去江邊吹風看月亮。不過賀聰既然有事求他，他也只能客隨主便。
在這樣的凌晨時分，除了酒吧、ktv和宵夜大排檔，似乎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讓兩個男人坐下談事。
“看來你是不接受我的友誼啊！”
賀聰放下水杯自嘲地笑了一下。
“友誼應該不需要證明吧！說吧，你找我什麼事？”
柯楠晟說話從不繞彎子，和賀聰說話更沒必要思前顧後，如今賀聰是盛世華美的法律顧問，賀聰對盛世華美的前塵往事和將來的規劃，包括商業機密，可以說和柯楠晟一樣瞭解。
“那我也直話直說了啊！”
賀聰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大口。今天也不知怎地，總覺得內心無比焦渴，就像迷失在沙漠猛然發現了天邊的一方綠洲，急需滋潤解渴。今夜註定無眠，還好柯楠晟和他預料的一樣，在凌晨時分也在失眠。
“我想追謝芸。”
賀聰放下水杯，目光直直地射向柯楠晟。
“你找我來就是要告訴我這個？”
“是，我必須得告訴你。”
“為什麼？”
柯楠晟奇怪地看著賀聰。賀聰收回目光呵呵笑了。
“我知道她喜歡你，你們兩家也有意聯姻。不過你宣佈結婚了，謝芸應該知道和你沒戲了，不過，她肯定一時接受不了，我怕她拒絕我，到時我還沒開始追求，就得敗下陣來。我需要你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