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臺之上,香爐滾落,灰塵散出,就連立在神臺之上的女菩薩佛像都劇烈搖晃,差一點從上面翻了下來砸在風飛雲的頭上,
風飛雲全身都是血,香灰翻落下來,淋在身上,化為了血泥,說不出的狼狽,
他的這一聲“絲婠,我是大叔啊。”,若是被別的女子聽到,肯定一個大嘴巴就抽了過去,但葉絲婠卻是芳心一顫,似乎被觸動了某根心絃,一時之間竟是停在了那裡,絕俏的臉頰之上生出幾分疑惑之色,
“魔頭,你在佔我便宜。”
葉絲婠的玉手精美,柔而無骨,但是祭出戰劍,卻又給人一種無比危險的殺氣,雙手持劍,又要斬下來,
風飛雲連忙爬了起來,道:“別,別啊,我真的是大叔,銅爐山裡遇到的那位雲大叔。”
風飛雲知道葉絲婠殺伐果斷,心志堅定,此刻也沒有別的辦法,傷勢太重,只有這個辦法或許能夠拖延一些時間,畢竟在銅爐山中兩人的關係也還是不錯,算是生死之交,
只是風飛雲還是小看了“雲飛風”在葉絲婠心中的分量,
當風飛雲臉上的容貌變化,變成了一箇中年人的模樣,也正是散修“雲飛風”的樣子,另一邊,葉絲婠的一雙美眸緊凝,貝齒輕輕的咬著嘴唇,“哐當”,手中的嶽烈戰劍也直接掉在了地上,
她的眼眸有些發紅,手指幾乎都要掐如了掌心,她對那位無所不知的大叔自然很有感情,對方才華橫溢,優點極多,深深的讓她折服過數次,
這世上自然是不缺乏一個樣貌出眾的少女,被某大叔的魅力傾倒,深深的愛上比自己大上很多歲的男子,
成熟男人自然有成熟男人的魅力,有時候對一些少女有著極強的殺傷力,
當然,葉絲婠還談不上真的對那位大叔愛得無法自拔,但是回到曰月仙教之後卻每每都能想起銅爐山中的那一段旅程,也總是期望那位大叔真的會來到地子府,自己就帶他去遊覽整個地子府的名勝古蹟,或是長河伐舟,或是乘風於雲海之間,亦或者談笑于飛瀑流水之間,
但是她卻沒有想到,再次相遇,卻是這種情況,這種身份,
“雲大叔……”葉絲婠身姿如玉,美眸之中帶著複雜之色,將風飛雲給扶了起來,旋即又將風飛雲給扔了出去,摔得風飛雲都有些不知所措,
“大叔,你為何是採花大盜,你為何要騙我,你要不出現也就罷了,出現了為何又這麼傷人的心。”葉絲婠美眸之中有些溼潤,也不知是在氣惱自己,還是在氣惱風對方,
“絲婠,你聽大叔解釋。”風飛雲又道:“採花大盜一陣風,不過只是一個幌子罷了。”
“什麼意思。”
葉絲婠看著被摔在地上的風飛雲,心頭生出了幾分愧疚,暗惱自己做事太沖動,大叔若真是採花大盜,在銅爐山中怕是自己就已經清白不保,而且自己也不該懷疑大叔的人品,
自己也不是一個做事衝動的人,剛才是怎麼了,
風飛雲目光變得惆悵了起來,似乎在回憶往事,就好像真的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徐徐的道:“這件事說來話長,還得從銅爐山說起,事情是這樣的……”
花了很短的時間,風飛雲就給葉絲婠解釋清楚自己為何要假冒成採花大盜,當然理由十分牽強,牽強得連風飛雲自己都覺得有很多矛盾之處,但是葉絲婠卻相信了,
葉絲婠的心頭更加的愧疚,大叔本來就已經受了那麼重的上,自己居然還對他出手,這……一時間她的眸中落下一滴清淚,只是她又極快的將淚珠給擦去,沒有被風飛雲看見,這才又將風飛雲扶起,讓他靠在了自己的身上,調動身體之中磅礴的靈氣,助大叔療傷,
兩人的姿勢很旖旎,風飛雲的頭就枕在她的胸口之上,頭皮能夠感覺到幾分溫熱柔軟,而葉絲婠的纖纖玉手也捏在風飛雲的手腕之上,不斷將靈器打入風飛雲的經脈之中,
不能不說風飛雲此刻心頭還是很享受的,還很少被一個美女如此的抱著,為他療傷,十分愜意,心頭暗道,葉絲婠這小妞還是很會做人嘛,若是讓她知道自己救的乃是妖魔之子,不知她會被氣成什麼模樣,
大叔這個身份還是挺好用,嘿嘿,
“那這麼說,大叔是因為救下了馭獸齋的佛門弟子,才得罪了暗域的域主。”葉絲婠也感覺到了姿勢有些旖旎,面紅耳赤,但是此刻雲大叔受了重傷,她也不好換一個姿勢,欲言又止了很久,才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風飛雲眯著眼睛,自己也在暗中自己療傷,“嗯”了一聲,
風飛雲給葉絲婠說的版本就是,,自己因為在銅爐山中救了馭獸齋的弟子,得罪了暗域的域主,暗域已經多次派強者追殺他,這一次他要先下手為強,打算化身為採花大盜一陣風,混入邪道盛會,刺殺暗域域主,
這個理由很是牽強,就連風飛雲自己都覺得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但是葉絲婠也相信了,
以前風飛雲還覺得葉絲婠冰雪聰明,心智高絕,但是此刻又覺得這小妞實在太容易被騙,似乎也是一個胸大無腦的女人,
他卻不知,葉絲婠其實對那位散修雲飛風是動了情愫,別說是這個理由,就算是風飛雲隨便編一個還算靠譜的理由,她都會說服自己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