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二長老蒼老的眼中期待的光芒暗淡了下來,段清清與段牧白眼中也浮現一抹失望。
段清清想要開口挽回,但張開口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段皓晨說得很平淡,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之間沒有絲毫的仇恨或者埋怨,這代表他真的已經將過往全部放下,對段家也已經沒有絲毫在意。
此外從那日一刀劈斷段家功績碑之後他與段家便再無瓜葛,即便有也僅僅只是因為他體內還流淌有段家的血脈。
二長老遺憾搖頭,不再說什麼,蒼老的臉頰在這一刻彷彿愈發蒼老了幾分,深深看了段皓晨一眼,而後對神秀拱拱手離去。
身後段清清與段牧白也嘆了口氣隨即跟上了二長老的腳步,但此時段皓晨卻是忽然對兄妹二人說道。
“清清,牧白大哥,你們以後可以來找我玩...”
段清清驚喜回頭,對段皓晨天天一笑 :“一定。”
......
“還是有些難以割捨吧,為什麼不答應他們呢?那可是家主之位呢,當年你老爹可都沒有做過啊。”
二長老三人的腳步聲完全聽不到之後,神秀對段皓晨笑問道。
“的確,我想殺的人已經死了,我或許是時候回去了,畢竟二長老他們曾經對我也還不錯,但我現在可是您親自冊封的天波府護衛統領啊。”
段皓晨看著神秀笑著說道。
說這話時,他神色很輕鬆,曾經的所有委屈與不甘都隨著段天風等人的倒下而煙消雲散,從段家功績碑被他一刀兩斷的那一刻起,段皓晨就已經是全新的段皓晨,過往終究是過往。
或許在往後的歲月中,他始終還不得不與段家有聯絡,但他會更注重自己的新身份,他是天波府的統領。
“懶得管你了。”神秀搖頭笑笑。
端起手中酒杯,神秀走到窗邊,目光所及天空高且遠,“都三天過去了,本座等了這麼久卻還不見動靜,難道那幾個傢伙真的被拋棄了嗎?不應該呀,這些勢力不是最重臉面嗎?”
喃喃自語了一陣,神秀似是忽然想到了什麼,臉上浮現一抹冷笑,“半個月過去了,不知道那個傢伙怎麼樣了,不會已經扛不住死掉了吧?
徒兒,跟為師來,為師帶你見識一下何為青銅一百零八酷刑。”
天波酒樓地上的是酒樓,卻鮮有人知道地下是兩層大牢,其內堪稱銅牆鐵壁專用於關押實力不錯的武者。
這大牢不是段天波擁有的時候打造的,卻是段麟佔據此處的時候設計出來的,不過現在倒是為段皓晨他們提供了不少方便。
地牢很大,不過卻顯得稍微有些空曠,因此此處僅僅關押了一個人,正是魏安君。
被捆靈鎖捆住,一身修為無法使出,此外四肢被四條赤紅色的鐵鏈鎖住,那鐵鏈之上不時發出一道毫光,魏安君臉上便痛苦幾分。
大滴大滴的汗珠從其額頭滴落而下,如神秀之前所言,他無時無刻不再經受著折磨。
“美人,本座一定要得到你,一定...啊!”
但他痛苦的嘶吼中居然還是對神秀念念不忘,或許神秀便是他堅持下去的動力。
啪嗒啪嗒
腳步聲在這空曠的地牢中顯得愈發清晰。
魏安君抬起頭怨毒的盯著地牢入口,下一刻眼中的怨毒卻又變成了欣喜與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