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劍門在霄藍城已經有一千餘年了,已經傳承了四代。作為在霄藍城這樣的城池裡能夠傳承千年實屬不易,其關鍵的訣竅便是要適當的低調,不能發展太大了,否則就會在不知不覺間被別人幹掉。
段水流也秉承了這個訣竅,在接手大劍門以後,除了與東來堂針鋒相對以外,對其他的勢力都是一團和氣。
今日一大早段水流就收到一個玉簡,是由街邊的一個乞丐送來的,直接交到大劍門的門口,由看門的收了送進來的。玉簡中有一行字和一個地圖,那行字寫到:令子樣貌不錯,倒是與段門主很像,您的如夫人也很漂亮,如今他們母子在寒舍做客,特邀段門主前來一晤,三日內不到,令子我就收作義子了。在那行字的下面還有一個地圖。
段水流恨不得把玉簡一把捏碎,但又不敢做,氣得嗷的一聲怒吼。
“門主?您有什麼吩咐?”門外值守的弟子聽到書房裡的聲音,忙推門進來詢問。
“滾出去。”段水流轉頭怒吼一聲,那個弟子嚇得一身冷汗,忙退了出去,把門關好。
段水流原本就長得高大威猛,如今兩手握著拳頭在書房裡走來走去,像是一隻暴怒的雄獅。誰敢傷害我的兒子,我一定把他抽筋剝皮,殺了他全家,一定。他一邊在心裡暗自發狠,一邊琢磨到底是誰幹的,按理說知道自己有私生子的事情幾乎沒有人知道,自己每次去看宏兒的時候都是變化了才去,就連月如也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難道是他們三個?
把三個副門主在腦子裡轉了一圈,段水流覺得高升最有可能,因為只有他將要突破到築基中階。沒準這個傢伙早就突破到中階了,只是用秘法掩飾住了,難道他上次出去一年多就是尋求突破去了?
“段七,你去把三位副門主請來,就說我有要事商量。”段水流的聲音剛落,門外便有人應了一聲,然後就響起飛劍破空的聲音。
大劍門的所在地與段水流的住處並不在一起,他的宅邸是在南城,只不過他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西城,畢竟這裡才是大劍門的根據地。
半個時辰以後,大劍門的三位副門主都到了大劍廳,此處是門主召集部眾議事的地方。三個副門主不知道段水流突然找他們來做什麼,碰到一起了,自然要議論一番。
三人等了一會兒,段水流便從門外進來,一言不發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等三個副門主參見了自己,便緊盯著他們三個,觀察他們的表情。
三個副門主被段水流看得有些心慌,一個跟段水流走得比較近的副門主鍾知永忍不住問道:“大哥,你叫我們三個來到底有何要事?看你的樣子有些不對,到底是什麼事情?”
段水流哼了一聲,說道:“我有一個外室,而且有一個兒子。”這一句說完,他便在三人的臉上看了一圈,看到的只有驚訝,沒有看出其它什麼端倪,便繼續說道:“這事誰都不知道,但是今天我的兒子被人劫走了,給了我這個玉簡,你們看看。”說著將玉簡扔給高升,他要仔細觀察一下高升的表情。
高升不疑有他,把玉簡貼在印堂上看了,遞給另外一個副門主:“袁青,你看看這個地方是不是靠山宗的地盤,我覺得像,以前我們兩個一起去過。”說完轉頭對段水流說道:“門主,那玉簡中的地圖是北城靠山宗宗主巴冠河在霄藍城外的山河莊,在霄藍城西去兩萬餘里的地方,我與袁青一起去過。”
“巴冠河?怎麼會是他?我什麼時候把他得罪了?”段水流想著這些年與巴冠河的交往。
袁青看完了玉簡,又遞給了鍾知永,對段水流說道:“門主,玉簡中的位置的確是巴冠河的山河莊。”
段水流等鍾知永把玉簡看完了,說道:“我不像你們在煉氣時就有了子嗣,我是在築基以後才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一個兒子,所以無論如何我也要把他救回來。
對方既然告訴我們到山河莊去,想來只是一個誘餌,我與巴冠河並沒有什麼仇隙,大劍門也沒有,如果只是下面人的那一點衝突,他用不著費心費力的下這個黑手,所以我猜測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我兒子真的被巴冠河擄走了;另外一種是有人打算引我出去,然後在半路上對我下手。我想問問三位兄弟,怎麼辦?”
鍾知永說道:“大哥,這還有什麼商量的,我們大家一起去就是了。”
高升和袁青也說道:“自然是與門主一同前往。”
段水流一拍桌子,說道:“好,那麼咱們就一同前往。我與高升一路先行,袁青與知永在二十里外跟著,免得被人一起堵在半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