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狐四兒一爪子開啟張哲學的手,轉頭朝他喊道。喊完就縱身躍起,朝湖水中跳了下去。張哲學也忙跟著跳起來,在半空中把狐四兒接住,然後兩個一起跌入湖中。
從湖水中浮上來,張哲學平躺在湖面上,以他的修為就是踏波而行也是輕而易舉的,此時躺在湖面上自然也是不在話下。狐四兒就趴在他的胸口上,被他緊緊的摟住,不容她掙脫。
狐四兒掙扎了幾下,見掙不開,便不再動了,身子一軟,就臥在了張哲學的身上。
張哲學沒有說話,就那麼摟著狐四兒,躺在湖面上一動不動,任風吹著他們朝湖裡飄去。
這裡的天空上沒有云彩遮住滿天的繁星,那星光或大或小,或明或暗,盯著看久了,那些星光就像是活了一樣,在隨著呼吸而閃爍;有許多的星辰密集的簇擁在一起,形成了一條星光之河,從天空的這一頭一直流淌到那一頭,像是直流到浩瀚的宇宙中去。
看著星空,張哲學覺著這裡的星海與前一世的星海沒有什麼不同之處,在前一世的時候他也喜歡這樣靜靜的看著星空,每次都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像是飛起來,一直飛到那星海之中。此時也是一樣,他的心突然間就靜了下來,靜到沒有一絲的念頭,就像是把自己融入到那無邊的星海里,自己的身體不存在了,狐四兒不存在了,雲山老道也不存在了,翠花也不存在了,什麼都不存在了,只有一個無形無色的自己在星海中遨遊。
一切都是空空如也。
一人一狐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星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狐四兒用頭在張哲學的懷裡拱了拱,低聲說道:“少爺,你生氣了?”
狐四兒的一句話就把張哲學從星空之海中拉了回來。他挺著頭看了看懷裡的狐四兒,這才想起自己剛才走了魂兒,飄到天上去了。他沒有聽清狐四兒說了什麼,但也不想問,只是伸手在狐四兒的頭上揉了揉,也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狐四兒又拱了一下張哲學,說道:“少爺,你還在生四兒的氣嗎?”
張哲學微微笑道:“我怎麼會生我家寶貝四兒的氣,少爺我是怕你還在生我的氣,所以才不敢說話。”
狐四兒伸出舌頭在張哲學的下巴上舔了一下,嬌聲說道:“人家早就不生氣了。”
張哲學伸手在狐四兒的頭上輕輕的揉了幾下,說道:“四兒不生氣了就好。”
過了一會兒,狐四兒見呆呆的望著天空,也不說話,就問道:“少爺,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自己是不是真實的,是不是在夢裡。這個問題少爺想了很久了,想到我都不願意想了。”說完,張哲學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狐四兒不太明白張哲學心中的迷茫,因為它從來也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她也學著張哲學一樣,看著星空,說道:“我們都是真實的啊,我咬你你也知道疼;你揉我我也感覺得到,這難道不是真實的嗎?”
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張哲學一直就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就像是自己在做夢一樣,因為前一世的種種在他的腦海裡留下的印記太深了,父親、母親、妹妹,以及那些虎嘯堂的兄弟們,甚至那些仇人,這一切回想起來都歷歷在目,半點也無法忘卻。
張哲學一邊揉著狐四兒的頭,一邊說道:“四兒,你知道嗎?少爺我原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是在原來的那個世界死了以後,魂魄穿越到這個世界,然後再這個世界裡奪舍而生的,所以我總是感覺自己在做夢一樣,一切都是那麼不真實,我分不清自己現在是在夢裡,還是前一世的種種在夢裡。因此我總想證明自己現在是真實的。”
停了張哲學的話,狐四兒在他的胸口上爬起來,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柔聲說道:“少爺,其實你不必想那麼多,哪個真實,哪個虛假,分辨這些有什麼意義?你現在抱著的四兒是真實的,這就足夠證明你是真實的了,因為四兒知道自己是真實的。”
張哲學把雙手往湖面上一攤,放鬆的躺在水中,笑道:“其實少爺我也明白辨別這些沒有什麼意義,只是少爺我有些害怕,害怕我在這個世界是一個夢,一旦這個夢醒了,我就會失去你,失去師父,失去翠花,你們是我在這個世界最親的人,失去你們我會很心痛很心痛的,就像是我失去了前一世的爸爸媽媽和妹妹一樣的痛。我捨不得你們。”說著,一串淚水悄悄的滑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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