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個剛剛築基的修士逼得如此狼狽不堪,兩個築基修士不僅僅是暴怒,更多的是面子上下不來,因此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怒吼一聲,加快了遁速,跟在雲山老道後面追去。
雲山老道對自己的攻擊效果喜出望外,很怕兩個人嚇怕了跑掉,他知道前面還有張哲學設下的陰火雷陣,以自己徒弟的心狠手黑,若不是設下一個置二人於死地的陷阱,那他就不是一個合格的扛把子了。
“哈哈哈,現在知道老道我的厲害了吧?你們還敢追來?小心我再給你們幾十顆陰火雷。”雲山老道一邊逃走,一邊囂張的大叫。
“幾十顆?你當是大白菜呢?”那光頭修士腿上的黑煙又濃了幾分,飛行的速度更快。而劉暢也已經召回了飛劍,此時更是踏在飛劍之上,拼命的運轉真元,緊緊的跟在光頭築基身後。
百餘里的距離對於築基修士來說轉眼即至,雲山老道遠遠的看到張哲學在數千丈之外駕著飛劍慢悠悠的飛著,就知道陰火雷陣就在前面。有狐四兒的幫忙,張哲學佈下的陰火雷陣都是隱形的,但云山老道卻能感知得到,因為他與張哲學曾經同時在陰火雷上刻印下了心念。
雲山老道扭了幾下屁股,很風騷的在空中拐了幾個彎,然後繼續向前衝去。他的這幾個躲避陰火雷的動作在光頭和劉暢的眼中就變成了囂張的挑釁,於是更加快了速度追上來。
“快走,後面又有幾個築基修士追了上來。”雲山老道追上張哲學,一道真元射出,將他捆在身邊一起向前快速飛去。
三人一邊飛,雲山老道回頭看去,見那兩人剛好飛到陰火雷陣的中間,即刻催動神識,口中喝道:“爆爆爆。”
隨著雲山老道的喝聲,身後數千丈出又是火光爆成一片,很快一陣爆炸聲傳來,緊接著一股衝擊而來的氣流將他們三人吹得往前衝了很長的一段距離。若不是雲山老道早有準備,在身外加持了一個護罩,此次就算他不受傷,張哲學和葛城良都免不了被重傷。
雲山老道回頭看著那遮天蔽日的爆炸,問道:“小子,你下了多少陰火雷啊?”
張哲學想了一下,說道:“大概七八十顆吧,我也沒有細數,兜裡的都佈置在那裡了,怎麼了師父?能不能炸死他們?”
雲山老道搖了搖頭說道:“能把他們炸成碎渣,可惜了這麼多的陰火雷,其實有一半就差不多了。”
張哲學笑道:“那可不行,以前徒弟我砍人的時候,明明五個人就足夠了,我偏偏要帶著十個人去,為的就是用百分百的把握幹掉對方,因為只有死人是最安全的。”說到這突然想起這個世界的千奇百怪,覺得這裡的人就算是死了也不見得就是安全的,豹三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從桑集城飛出來的幾個人差點被陰火雷陣波及到。看著光頭和劉暢二人在陰火雷陣中化為飛灰,幾個人都停在空中,等著那些煙霧散去,其中一人說道:“陰火雷,好大的手筆,最少也要有六七十顆,鬼骨和劉暢二位道友看來是隕落了。”
另一人說道:“這麼多的陰火雷,任我們誰也逃不掉的。我們還要不要追?”
又一人說道:“還追什麼追?對方也是一個築基修士,這會兒功夫早跑沒影了,我們還是回去吧,把情況反饋回去,看看上面是什麼決定。”
幾個人嘰嘰喳喳的商量了半天,各自轉身朝桑集城飛去。
雲山老道帶著張哲學和葛城良一口氣飛出數千裡,在確定後面沒有人追上來,就在一個山澗中落了下來。
剛一落地,葛城良翻身拜倒在地:“多謝葛兄救命大恩。”
雲山老道連忙扶起葛城良,說道:“葛兄多禮了,我是葛家的客卿長老,這本就是應有之義。”
葛城良站起身仰頭一嘆,說道:“我葛家就此敗落了。”
“屁話,你這老頭白活這麼大歲數了。”張哲學冷笑一聲,繼續說道:“你還活著,葛家主也未必就死了,你葛家還有送去各大宗門的弟子,有這麼多的底子在,葛家怎麼就敗落了?你難道不懂什麼叫破而後立嗎?一個區區的桑集城就值得你這麼在乎?格局是不是太小了一些?”
雲山老道喝道:“混賬,你怎麼跟前輩說話呢?”
張哲學根本不怕雲山老道,呵呵笑道:“師父,這您就不懂了吧?我這叫當頭棒喝,不給他一棒子,他是清醒不過來的。就這心性,真不知道怎麼修到煉氣九層的?”
雲山老道見張哲學說得也是有道理,便沒有再訓斥他,只是轉頭看著葛城良。
葛城良沉思了一下,說道:“小友說得有道理,我葛家的根基還在。只要我救出藤兒,我葛家還會興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