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掌櫃娘子早就發現小喜是個姑娘了,可小喜還以為自己隱藏的夠深沒有人發現自己。掌櫃娘子也同情小喜一個女子成天拋頭露臉也不容易,答應小喜替她保密女子的身份包括掌櫃在內。
掌櫃娘子不但很喜歡小喜的聰明,更喜歡她的自立吧,畢竟這個朝代的女子那個不是在家從父,出嫁後從夫,年老就要從子了,而小喜這樣從小就從自己的女子實在不多見。
只是小喜那晚回去後掌櫃娘子的肺腑之言還猶記在耳,
“小喜呀,你始終只是個女子,你這樣隱藏自己畢竟不能長久,更何況你已到了婚嫁的年齡,你這麼聰明肯定能找個好的痛你的相公。”
在小喜的認知中找一個對自己痴情一片的男人很難,反面例子就如自己的那個爹———封平,對自己的娘那麼無情,而自己娘一生的時間都在等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回頭。還好她娘總算也是想通了絕路改道走了正路,可畢竟一個女人最寶貴的青春年華已不在了。
也有幸福的比如周圍的掌櫃娘子,還有糕點鋪孫掌櫃的娘子,她們相對而言都是幸福的,無能貧窮與富貴總有自己的相公真心相隨,雖然小喜總是大大咧咧可作為一個女子,內心深處也是很想能找這麼一個人,可在這茫茫人世間真能遇到自己的有緣人嘛。
也許是掌櫃娘子的勸道有了些作用,最近小喜既然同意了魏氏給她說親事,魏氏當然是很高興立馬就去託人找了媒婆。
果然沒過幾天,劉媒婆就找上門來了。這個劉媒婆聽說是溧陽縣城比較有名的媒人,據她所說只要是她牽的姻緣沒有不成的,什麼樣的條件都不是問題,那怕就是糞坑裡的癩蛤蟆,她也能牽線給它配過荷花池的青蛙,總之就是沒有不成的。
小喜被她吹的天上掉花的德性說的有些慎得慌,她很想說她家的魚花(家裡養的貓)最近叫春叫的很是煩人,能不能也給它配一頭長相順眼的公貓來平息一下魚花的慾火。
劉媒婆憑她那三寸不爛之舌從城東頭說道城西頭,把魏氏已經給迷糊上了,還囑託小喜這幾天準備準備隨時都會帶去會面。就在魏氏準備給劉媒婆掏定銀的時候,小喜理智的說了聲“等等!”
“嬸子,我要把你說的這些家裡頭的情況,如實的在給我娘說清楚些。”
魏氏看著劉媒婆立馬黑下來的臉,很怕小喜不懂事又得罪了這媒婆,以後的事可就不好看了。
“小喜,怎麼有犯渾了,你嬸子為了你的事可不會少受累。”
小喜知道魏氏一項是溫和忍讓之人,很多事都不會與別人去計較,可是現在關係她的終身大身,而且還有銀子的事情,怎麼能聽信她不實的吹噓了。
“嬸子,我們就來從城東到城西的與我娘在仔細說一遍吧,”
小喜看著自己的娘實在是太好哄了,不和她說清楚只怕自己今晚的耳朵根子又不清淨了。
“城東頭李家的公子的確是個書生,可不是白面書生而是個滿臉麻子的矮冬瓜。還有方家的長子更不是什麼謙和有禮的公子,而是個地地道道的地痞流氓,經常在街道上調戲別家女子。還有玉石鋪的二公子的確是個溫柔的男子,因為他病的快死了沒力氣說話當然就溫柔了。城西頭的林家公子是多情,因為他妻妾成群女人多的數不清,那是濫情!”
劉媒婆一臉見鬼的盯著小喜,她怎麼能比她這個媒人還要這麼瞭解行情了,有些心虛的暗暗吞了口口水,覺得自己溧陽縣城第一媒婆的名聲就快不保了,如果這小喜哪天搶了她的飯碗都不知道,真是後生可畏呀!
小喜能這麼詳細的知道這些,當然要歸功於李記鋪子那些夥計日復一日東家長西家短的嚼舌了,現下看來是要感謝他們了,不然這幾兩銀子就會被劉媒婆給騙走了。
小喜看著這劉媒婆的窘迫樣,又想著大部分媒婆都會有這些情況,只是自己聰明睿智罷了,再換一個也麻煩,既然劉媒婆也見識到了自己訊息靈通自然也不敢在哄騙自己了。
“嬸子,既然你來了我家,我也不會這麼不懂事,讓你白跑一趟,那我就說說我的條件吧。”
“胡鬧,自古以來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你娘,我都還沒說什麼,你一個女子這麼不知羞呀,”魏氏急忙呵斥,她就知道小喜一向是不按常理的,小喜對魏氏的怒意也為過多的爭辯,這裡畢竟還有一個外人在場。
“嬸子,我剛剛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看這樣行嗎,我先給你五兩銀子,只要你給我物色到了如意郎君,我就會給你加到十兩,但是如果你在給找些歪瓜裂棗的人家,你就得賠我十兩如何?”
“哎呀,妹妹呀,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姑娘呀厲害著了,只怕你這個娘也做不了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