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丙寅絲毫沒有縮回手的意思。他總覺得,水晴空和秦飛的關係並不簡單,秦飛能夠招降任平生,或許是水晴空留下什麼信物給秦飛,才能讓忠貞不二的任平生心甘情願的聽秦飛的話。
再則,他來到安東,揹負著兩重重任。第一,他要給魏武卒看看任平生是不是真的叛變。第二,他要替楚帝看看,任平生是不是真的投誠。
“身為楚國官員的兩位,見到魏武卒的我,居然無動於衷。楚國朝廷真的養的好官啊好官。”魏丙寅哈哈大笑起來。
“這次,我沒說不抓你。”秦飛冷笑道。
魏丙寅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聽得出來,秦飛不是在跟他開玩笑。身為真正意義上的楚國四皇子和冒牌的魏國皇子,無論哪個身份,都不能被秦飛抓起來。
任平生見氣氛一下子變了調,本想出言勸阻,忽然見到秦飛衝他使了個眼色。任平生只是忠心,並不是笨!一瞬間就明白了秦飛的用意。
真也好,假也罷!自己投降秦飛這件事,始終是要做下去的。越多人知道自己是假投降,越多機會洩露出去,哪怕知道的人是魏丙寅。一想通了這個問題,任平生出手比秦飛還快,掌如風雷,已劈向魏丙寅。
“真的叛了……”魏丙寅打了個哆嗦,眼前這兩個人,隨便哪個他都打不過。本來,他篤定秦飛是靠著水晴空的關係才收編了任平生,而忠心耿耿的任平生絕對不會對僅存的魏國皇子有什麼殺心,秦飛早就能抓他,卻一直都沒有抓,想必這次也不例外。信心十足的魏丙寅,這才製造了此次見面。
沒想到,秦飛不玩了,連任平生也動手了。冷汗頓時從魏丙寅身上狂湧而出,他嘶聲想要叫喊,門外的老闆已經發覺不對,揉身向內院撲來,身影還在半空,刀芒就已經逼近任平生……
“滾!”秦飛倒捲袖口,凌空虛轉。老闆似乎被一道無形的繩索牽引,渾身上下的力量陡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重重跌落在地上。地面上那堅硬的石板磚,被他狠狠砸碎了七八塊。
魏丙寅剛剛拼盡全力,閃開任平生的掌風,卻發現身不由己的向秦飛掠去。
秦飛大手一招,扣住魏丙寅的咽喉,微笑道:“你看,當我說不玩了,你就沒有資格再玩下去。”
任平生一貫嚴肅,此刻也忍不住對秦飛擠眉弄眼起來,畢竟,魏丙寅是他知道的,唯一一個可以確定身份的魏國皇子。假如秦飛真的要將他格殺當場,任平生也只好撕破臉皮先把魏丙寅救出去再說了。
三個人糾結複雜的關係就是如此微妙,一個稍稍過分的舉動,就可以讓剛才的朋友,瞬息間變成仇敵。
秦飛又怎能不知道任平生的想法?淡淡的嘆了口氣,封了魏丙寅的意海,令他念力無處發揮,說道:“先關起來吧。你回魏島,稍候我去找你。”
任平生點了點頭,沒有多嘴。在他滿懷好意的猜測裡,秦飛知道魏丙寅的身份,兩人很有可能是親兄弟,又怎麼可能下殺手呢?這次秦飛抓了他,事後只怕也要找個由頭放了他。無非是演出戲嚇嚇魏丙寅而已。
秦飛瞥了魏丙寅一眼,他是真的不知道魏丙寅的真實身份。先關起來,是個比較妥當的辦法!至少,可以找孫涸來驗驗貨。
魏丙寅被抓之後,一言不發,彷彿昏過去似的。秦飛一手提著他,大步向安州分署走去。
前腳剛剛踏進安州分署的大門,秦飛把魏丙寅往地上一丟,對密探們吩咐道:“押到秘牢,嚴加看管。”
話音剛落,忽然聽見後院裡一聲驚呼,隨即便是一聲慘叫。
秦飛神色一變,拉過門衛喝道:“誰來察事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