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奴正要說幾句讚美的言語,突然聽見秦飛說道:“李總兵,你負責監督這些少爺兵,哪一個想要跑的,哪一個動作不麻利的,砍了他們腦袋。”
戰士們一下子緊張起來,無需提著銅棍的李虎奴站在身後,他們已經七手八腳的卸下馬背上的弩機,在繁朵兒的指揮下以最快的速度組裝起來。二十名狼牙戰士,半跪在弩機之後,手扶機括,冷靜的看著山坡下的戰局。而那些少爺兵在李虎奴的監督下,每人懷裡至少抱著五六個弩箭夾,隨時準備替換。
一時間,山坡上鴉雀無聲,只聞山下激戰呼號……
繁朵兒緩步走到一臺弩機旁邊,嬌豔面容冷靜無比,淡淡揮手示意那名狼牙戰士走開,隨即自己屈膝半跪在弩機之後,側著腦袋,扶住弩機,瞄準前方。
秦飛暗暗撫掌,好帥。女人在某些時候,表現出和男人截然不同的軍旅風。一個肌肉盤根錯節的漢子,赤.裸著上身,流淌著汗水,緊抱弩機,是一種陽剛狂放的美!而一個俏麗少女,沉著冷靜,舉止決絕,在弩機後,卻是一幅令人歎為觀止的畫面。
“我若不下令,誰都不許亂來。”繁朵兒頭也不回的吩咐道。
在她身側是二十名經過狼牙部隊訓練的戰士,他們紀律嚴明,訓練有素,當即答道:“遵命!”
魔族大軍在行進途中,突然被第一鎮攔腰截斷,猝不及防之下,頓時陣腳大亂,儘管在人數上佔據絕對優勢,可隊伍一亂,便無法組織起有效反擊,自相踐踏之下,更不知道對方來了多少人,但見第一鎮的旗號飛揚,便皆心驚膽戰。
第一鎮赫赫威名是二十多年來包括李虎奴在內的數位名將殺出來的,他們的戰旗是用魔族的鮮血染紅的,他們的長刀戰斧是用魔族的骨頭磨礪的……第一鎮的突然出現,對那些趾高氣昂的魔族在心理上已是個沉重打擊——他們最害怕的對手,在最恰當的時機,突襲了他們最脆弱的部分。
拓跋弘那輛寬大華麗的馬車在千軍萬馬的包裹之下,一時間還很安全。
但是憤怒的魔族可汗光著腳丫子從有暖爐的馬車裡跳了出來,站在車轅上,扯開嗓子喝道:“欒渾兒死到哪裡去了?”
欒渾兒連滾帶爬的跑到拓跋弘面前,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拓跋弘一個大腳丫子踢在臉上:“你第一天行軍?隊伍左右兩翼的尖兵呢?這麼容易被人突襲?你吃什麼長大的?”
對於可汗的問題,一定要老老實實並且誠惶誠恐的回答,欒渾兒不敢怠慢,捂著腫起的半邊臉大聲道:“欒渾兒專注行軍二十年。隊伍左右兩翼的尖兵距離大隊三百步,既然沒有訊息,肯定是被第一鎮的兵馬殺掉了。最後,欒渾兒是吃牛羊肉長大的,偶爾也吃水果。”
“滾!”拓跋弘怒氣衝衝的喝道:“重新整理隊伍,把第一鎮給我全宰了,拿不到游龍的頭,我就拿你的頭。”
“是!”欒渾兒朗聲叫道,隨即策馬趕到混亂隊伍前列,冷冰冰的瞪著千夫長賀鹿會:“可汗有令,把第一鎮全宰了,拿不到游龍的頭,我就拿你的頭。”
賀鹿會拍著胸脯答應下來,並把這句話原封不動的轉告了百夫長成律歸。
成律歸頓時傻了眼,拿游龍的頭?讓他區區一個百夫長去拿?但是可汗的命令要是不執行,那就是找死。成律歸鼓起勇氣,揮舞著大錘,帶領一百名忠勇的魔族戰士,嚎叫著衝進第一鎮的千軍萬馬之中……
過不多時,便有第一鎮官兵欣喜的叫聲:“咦,是百夫長的頭耶,這下升官了……”
欒渾兒很明白,仗要是這麼打下去,自己絕對佔不到便宜。雖然第一鎮還沒有實力把三個萬人隊都吞下去,可打得一團糟,在茫茫草原上想要重組隊伍都很難。
他果斷的跳上馬背,左右觀察著地形,忽然間眼前一亮,遠處,一個安靜和諧的小山坡正靜靜的聳立在草原之上。
“賀鹿會,帶著你的千人隊,把那個小山坡給我拿下,隨即打出旗號,整理隊伍,反撲北疆第一鎮!”
昨天去市裡了,今天白天在市裡考試,擦黑才回來。汗啊……明天雙更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