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少爺眼巴巴的看著秦飛,可是花桃這個帶著娘娘腔的名字落入秦飛的耳中,根本沒有讓秦飛出現一絲神情上的變化,更不用提有如雷貫耳的感覺了。這種反應,讓花桃少爺不免有些遺憾,並對秦飛這樣孤陋寡聞的鄉巴佬表示深深的鄙視。
成信扯了扯秦飛的袖子,兩人並肩走到門外。
成信瞥了瞥那個跋扈的少爺,沉聲道:“知道他是誰麼?他就是戶部尚書的兒子。就因為如此,羅五爺、繆七爺才不方便出手。他們畢竟是管家的人,要是出手,就好像是管府要和花家對著幹了。單憑我們一言堂,不夠分量跟戶部尚書鬥。”
“他們的人來的太快。現在就成了為難的局面,之前我派人去請教過羅五爺,他們無法圓場,就這麼一直僵持著。我一時間也想不到怎麼解決!”
秦飛濃眉輕挑,滿不在乎的看了看花桃:“按規矩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咱倆從菜市街出來,可曾怕過誰來?”
成信嘻嘻一笑:“既然飛哥兒都說要幹,那肯定要放開了幹。有什麼黑鍋,兄弟倆一起背了。”
秦飛點了點頭,大步走回房間去,上下打量了花桃幾眼,沉聲喝道:“出千的人被賭場抓住是要砍掉出千的手。像你這樣有病的人來害人害己,被抓住了,雖然不至於閹了做太監,可通常也會暴打一頓,並賠償錢財。”
花桃輕蔑的冷哼一聲,將頭顱高高昂起:“跟我要錢?少爺家裡的錢多得你十輩子也糟踐不完,不過,就你也配?”
“很好!”秦飛聳了聳肩膀:“既然你想丟臉,那我就滿足你這個小小心願。”
話音剛落,秦飛便一手抓住花桃腰帶,將他提在手中,輕飄飄掠出視窗,手掌在屋簷上一搭,腳尖在水管處輕點,片刻間便已從七樓掠下。速度之快,讓頭下腳上的花桃嚇得哇哇大叫起來。
樓下圍著的數十人,見到少爺被人提著下來,那人舉重若輕,視七樓如無物,心知是一位高手,不敢怠慢,盡皆圍攏上來,膽小的甚至已經摸出了兵刃,準備跟秦飛火併。
秦飛輕笑一聲,指尖連揮,將花桃身上數十道大穴點中,片刻之間,他的身體就硬的像一支燒火棍一般。秦飛一手抓住他的領子,一手提住他的腰帶,竟然將這位嬌生慣養的少爺當成一柄‘伏魔杵’來使用。
花桃這下苦頭可吃得不輕,一頭撞在手下的腦袋上,正在頭昏眼花,忽然腰間一疼,竟然是被秦飛舉起來,硬生生擋住了手下飛來一腳。
這一番接觸不過是瞬息之間,花桃就已經遍體鱗傷,連聲大喝道:“都住手,你們想害死少爺嗎?滾遠點……”
那些跟隨花桃的家丁伴當,從來都是欺負人,連對方敢還手的都極少見,哪裡見過將少爺當兵器使用的?差點就傷了少爺的性命,許多人已經嚇得臉色蒼白,收起手中兵刃,將秦飛和花桃一圍,緊緊跟隨著。
秦飛故意放慢了腳步,提著花桃,反正丟人現眼的是他,走的越慢,看熱鬧的人就越多。
花桃吃不住這般羞辱,連聲道:“好啦,你贏了,說罷,要多少錢,我給你……”
“現在……僅僅是錢已經無法平息我的怒火了。”秦飛灑脫的笑道:“如果不給你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只怕你這輩子都會是個紈絝子弟。你爹孃不會教孩子,我免費替他們管教一次,就不用他們感謝我了。”
無論花桃怎麼求饒,秦飛就是不肯放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指指點點,興奮不已。人本來就有群聚的特點,一見到有熱鬧,瞬息之間就能圍起一大幫子人。哪怕之前是人跡稀少的路段,也能湧現成百上千的人,令人根本不知道之前他們都躲到哪裡去了。
人群就像滾雪球一般,看著秦飛手提花桃漸漸走到皇宮附近。
如此多的人群朝著皇宮方向湧動,御林軍的神經立刻提到了最高點。戰士們紛紛披掛盔甲,抄起武器。腳快的跑去稟告將軍,守門的已經準備關閉皇宮大門了。
秦飛停下腳步,抬頭看著皇宮對面廣場上那根飄揚著龍旗的柱子,微微一笑。
儘管手中提著一人,秦飛依然身輕如燕,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秦飛已經飄然飛上旗杆。
他手腳麻利的將花桃的褲子撕成一條條,好在這位貴少爺用的布料都是極為精緻的,搓成布條之後,結實無比,將花桃牢牢的捆在旗杆上,身體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