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車被撞了,人都沒事。黴……肇事者逃逸,打了110,尼瑪條子一個半小時都沒來。尼瑪交稅不如養狗!
一會兒繼續更新,啥也不說了,憋屈,鬱悶!
小刀劉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雖然乾的都是割肉的活兒,可他看起來要比街邊的屠夫要順眼的多,甚至可以用眉清目秀來形容他。
小刀劉聽見秦飛的問話,便恭敬答道:“吃飯的傢伙,一向是隨身攜帶的。”他給兒子使了個眼色,年輕些的閹割師傅便將背上的箱子放下,開啟來。
“秦鎮督請看,這是刀子,對於不同年紀閹割的人,用的刀不同,免得傷了他們。這是鵝毛管,閹了之後,幾天之內便要靠鵝毛管來尿尿了。還有傷藥,用來止血的……念公公是第二次閹,所以用的刀子要輕薄一些,喏,就是這把!”小刀劉挑選出一柄只有兩寸來長,閃著寒芒的小刀。
念公公目眥欲裂,嘶聲道:“秦飛,咱家做鬼也不放過你。”
“等你做了鬼再說吧。”秦飛懶懶的抱起膀子,吩咐道:“可以動手了!”
小刀劉答應一聲,熟練的將小刀在手中挽了個刀花,一道雪亮的光芒從他手掌之間掠過,滲人心神。
“刀下留人……”隨著一聲高呼,擠得密密麻麻的侍衛們讓開一條路,紅袍玉帶的齊王楚離,飛馬而至,手中高舉著一個黃封。跑到近前,見念公公還安然無恙,楚離頓時鬆了口氣,翻身下馬,轉過臉來看著秦飛,冷冷的喝道:“秦鎮督,本王帶來了皇太后的懿旨。太后說,念公公當年對皇室有功,如今就算輸了賭約,也不能折辱與他。太后特旨,要放了念公公。”
侍衛們齊齊低嘆,這位齊王的能量還真不小。皇太后多年不管事,成天在深宮之中焚香祈福,唯一的愛好就是請天下有名的雜耍班子或者戲班子去皇宮表演。齊王居然能在陛下否決了他的求情之後,火速拿到皇太后的懿旨,看來,皇太后對這個孫子,可是看重的很啊!
無數目光聚焦在秦飛臉上,那些侍衛暗忖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得罪皇太后的。可秦飛做事一向出人意料,就連念公公都栽在他的手中,這位爺又要如何應對皇太后呢?
“太后懿旨?”秦飛皺了皺眉頭,反問道:“齊王,您今年貴庚?”
“這跟本王的年紀有什麼關係?”楚離冷笑道:“太后懿旨你若是敢不遵從,大楚還有你立足之地嗎?”
他的言語之中毫不掩飾威脅之意。秦飛陡然明白了楚離的用心,齊王能有今天,絕不是那麼簡單。一個賭約,在齊王的利用之下,漸漸演變成對齊王府有利的局面。
首先,齊王不斷保住念公公,留給那些跟隨自己的人一個好印象——無論你們惹出多大的麻煩,招惹的是誰?只要你們跟著我齊王,我便想盡一切辦法保你,甚至不惜去宮裡求皇太后的情。
其次,這麼短的時間之內,齊王拿到皇太后的懿旨,便是給其他人示威——在宮裡,皇太后的眼中,本王才是她最疼愛的孫子。皇太后的話,就算是陛下,也要仔細掂量幾分。太子一日不登基,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再則,矛頭悄然引向秦飛,念公公已經是廢人,就算楚離保下來他,也沒多大用處。可對於秦飛就不同,若是秦飛屈於皇太后的壓力,齊王府便可以大肆宣揚,秦飛算個屁,聽見皇太后的名頭就已經屁滾尿流了。可若是秦飛和皇太后硬頂著幹,得罪的人,那就太多了些。
齊王府損失的只是一個念公公,只要有錢有勢,還怕招攬不到高手?在敗局中找到反擊的關鍵點,這才凸顯了齊王敏銳的政治眼光。反敗為勝就在眼前,如今,看的就是秦飛如何出招了。
秦飛施施然的聳了聳肩膀:“我還以為齊王已經七老八十,沒了記性呢!”
“秦鎮督,說話要小心。”楚離用力咬了咬牙關,腮部肌肉緊繃,高高.凸起。
秦飛毫不在意的說道:“大楚國法,後宮不得干政,皇太后也好,皇后也罷,管的是後宮事,任何參與到朝政或者宮外事務,後宮一概不許接觸。念公公本來是個太監,要這麼算起來,也是後宮的事兒。偏偏不巧的是,這個死太監早幾十年就加入了大內侍衛,沒有任何太監職務。他是侍衛,而不是太監。”
“好吧,咱們再退一步,大內侍衛勉強也算是宮內的人,不過,齊王府開府之後,死太監又去了齊王府,擔任齊王府總管。這就不好意思了,我掐指一算,死太監跟後宮已經是八竿子都扯不著的關係了。”秦飛冷冷的看著楚離,嘲諷道:“那你手中拿著太后懿旨,跟我要閹一個宮外人,有一文錢關係?若是太后此舉,被言官彈劾去宗人府,太后也要自責。你這個當孫子的,如此不孝,把祖母坑的要被彈劾,我若是你,還不如買塊豆腐一頭撞死!”
武干鏚何等機靈?當即走到秦飛身邊,衝著楚離躬身一禮:“下官督察御史武干鏚,參見齊王殿下。秦鎮督所言極是,下官奉勸齊王千萬不要宣讀太后懿旨,若是真的唸了出來,下官迫不得已,只好將這件事報上御史臺,再轉呈宗人府,請太后自責了。大楚數百年國法不可廢,一旦開了後宮干政的先例,後患無窮啊!”
秦飛挑了挑眉毛,戲謔的看著楚離,目光一會兒盯著他的嘴唇,一會兒看著他手中的黃封,時不時撇撇嘴,言外之意便是——有本事你念啊!
“你們御史臺是打定主意跟我們齊王府對上了嗎?”楚離神情狠戾,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