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給我削他!”
大光頭一聲令下,招呼他身旁的幾個坦露膀子,滿是刺青紋身的小弟,撲向李廣。
都什麼年代了,真當自己刺個青、紋個身,就是黑澀會?
朗朗乾坤,法治社會,還有這樣不知所謂的地痞?
江葉、李廣、吳驄三人被碾壓式的氣勢壓迫得快要窒息,空氣更像是凝固了一樣。
數名壯漢掄起拳頭,朝著李廣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紀學鋒疾步衝過去,順手一把抓起吧檯上的啤酒,“哐”,啤酒瓶底磕在了吧檯上碎裂了,只剩下啤酒瓶身和碎裂一端的尖銳玻璃渣子。
他感覺自己此時像極了電影裡“黑鬥”,在酒吧搞事情,不都是這陣仗嗎?
依葫蘆畫瓢,他衝過去,一把抓住大光頭,將他的狗頭摁住,手裡的沒了底的啤酒瓶抵在了大光頭的咽喉處。
一種極為陰冷的腔調,一字一頓地說道:“都他媽給我住手,要是我的兄弟少一根毫毛,我就讓你咽喉開一道口子。”
誰都不曾料到,突然躥出一個更狠的,紀學鋒強勢的氣魄,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
論打架,只有誰更狠,才有勝算。
大光頭也是始料未及,就算再兇狠,也敵不過紀學鋒手裡的啤酒瓶,他連忙舉起手,“大兄弟,別衝動,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叫你的手下住手!”
紀學鋒嘶吼一聲,手中的啤酒瓶又抵進了一絲,幾乎是玻璃碎口劃在了大光頭的咽喉皮層上。
“好好……住手,都住手!”
怕死,是人的本能,不管是誰,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都會低頭。
大光頭的小弟住手,轉身看見紀學鋒制住了大光頭,紛紛欲圍過來,“大哥!”
紀學鋒陰冷笑了笑,“你們,他媽的,再過來一步試試?”
“停,別過來,放他們走!”
大光頭嚇得額頭汗珠豆粒大小滾落臉頰。
紀學鋒一扭頭,示意江葉、李廣、吳驄三個,“走啊!”
江葉、李廣、吳驄三人略微猶豫了一下,撒腿便跑出了酒吧。
剩下紀學鋒一人,面對這七八人,他始終抓住大光頭,將他肥胖的身子一扭,擋在了身前,手中的啤酒瓶抵在他咽喉處,“不管我兄弟做了什麼,我相信他們不會亂來,你最好就此收手。”
話還沒說完,他一掌推開大光頭,大光頭一個踉蹌,一頭撲倒在了酒桌上,撞得那些酒水飛濺起來。
“老大!”
那幾名小弟驚呼一聲,紛紛上前去攙扶大光頭。
大光頭回過神,“啪啪啪”就是幾個大嘴巴,“廢物,都他媽飯桶,趕緊給我追啊,將那幾個狗雜碎,給老子剁了。”
他一邊揉著撞得紅腫的腦門,一邊吆喝著。
再看紀學鋒,早已經沒有了蹤影。
幾名小弟衝出酒吧,遠遠地看見一輛計程車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