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不太好。”
一回到第十峰,丹長老立刻就迎了過來。
他和童子受的傷看著恐怖,可實則上都是一些外傷而已,都已經服用了丹藥,基本上沒什麼大礙。
可烈焰追風的狀態卻是很危急,完全可以說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鬼門關。
“我去看看。”
楊一凡心裡焦急,話音還未落下,整個人就飛掠進入到了他自己的那一處山洞。
“見過聖子。”
負責摘星宗內豢養兇獸的一名馴獸師立刻上前行禮。
“還有辦法嗎?”
楊一凡走了過去,烈焰追風正在趴在山洞中間,渾身骨頭斷裂了不少,身上的血肉也早已乾涸,那氣息更是已經虛弱到了極點,就像是瘋狂暴雨之中的一點燭光,隨時都會熄滅。
“聖子見諒。”
那馴獸師躬身,“傷勢太重了,我根本不敢動它一下,而且以它如今的傷勢,想要活下來唯有蛻變突破到七階,可赤焰駒的血脈太過普通了,它能達到六階巔峰已經算是一個奇蹟了,是註定無法突破不到七階的。”
註定?
楊一凡身上那高昂的戰意突然就爆發了,像是一座積蓄了千萬年能量的巨型火山突然噴發了,充斥著無盡的毀滅氣息,朝著四周瘋狂席捲。
這?
那馴獸師臉色大變,只能不斷地衝的不斷地後退,一張臉早已沒有一絲一毫的血色,眼中更是佈滿了驚恐至極的神色,太可怕了,這一瞬間,他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一樣。
“什麼狗屁上天註定,我從來不信。”
楊一凡臉色立刻變的有些瘋狂了,他從來不信天,不信命,只信自己的努力和拼命,否則他也不會連天劫也敢對轟斬碎,虛無之火也敢生生搞一團下來。
蹬蹬幾步上前,雙手一抄,楊一凡立刻將奄奄一息的烈焰追風給抱了起來,然後三幾下背到了他的背上,用一條腰帶牢牢地綁著,“金甲,走。”
一直立在山洞之中,如同木偶一般的金甲動了,緊跟在楊一凡身後飛掠而出。
他想到了天風草原的那一夜,烈焰追風從四階突破到五階的時候也是差點兒失敗,可卻在和暴風疾狼的浴血戰鬥之中渡過險關,成功突破,或許戰鬥和鮮血還有希望。
“拜見聖子。”
一下第十峰,沿途的摘星宗武者都在行禮。
楊一凡只是點頭,並未說話,揹著烈焰追風,帶著金甲就朝著山門方向竄去。
什麼情況?
很多武者都直盯著快速遠去的背影,都是滿頭的霧水,他們想不明白楊一凡為什麼會揹著烈焰追風出去了。
赤焰駒從來都是武者的坐騎,可他們從未見過有武者將自己的坐騎給背在身上的。
很矛盾!
這些武者一個個都覺得他們自己有些看不懂楊一凡了,明明給人一種冷若冰山,殺起人來也是絲毫不眨眼的感覺,可現在貴為摘星宗聖子,卻親自揹著一匹赤焰駒,不矛盾嗎?
“對敵人如那秋風掃落葉一般,對自己人卻如春風拂面,這才是真正的男人啊,這輩子,我都要追隨聖子。”
一個天極境後期的武者拳頭緊握,嘴裡喃喃。
對敵人如那秋風掃落葉一般,對自己人卻如春風拂面?
不少人的身體立刻就是一抖,仔細想一想,好像真的是這樣啊,楊一凡的狠辣從來都只是對敵人,可對於自己人,他從來都是百倍維護,所以才會為了一個四品煉藥師而當眾廢了第一峰的人,甚至殺了那古劍宗的天才,所以也會為了一匹坐騎而親自揹著出去。
這樣的人,難道還不值得他們追隨嗎?
不少人都暗自下定了決心,以後就要跟著楊一凡這個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