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和水溶在城西打聽了一整天,眼瞅著天都黑透了,終於摸到點線索。
一個街頭小混混偷偷告訴他們,城西廢棄鐵匠鋪後面,藏著個隱秘的畫坊,經常有奇奇怪怪的人進出。
趁著月色,他倆貓著腰就摸了過去。就見一扇破木門半掩著,透出點微弱的光。
賈環和水溶對視一眼,深吸一口氣,輕輕把門推開。
一進屋,一股子陳舊味兒撲面而來。牆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畫,有山水、有人物,還有些抽象得根本看不懂。
賈環剛邁進去,就感覺一股詭異的文氣“呼”地一下撲過來,就像有無數只小手在扯他的意識。
“小心!”水溶低聲一喝,“唰”地抽出腰間佩劍,警惕地盯著四周。
賈環趕忙運轉文氣,施展出“文氣九觀”裡的觀勢之法,仔細感受這些畫之間的聯絡。
他發現,每幅畫的文氣波動都不太一樣,可隱隱約約又形成個迴圈,就好像被什麼力量串起來了。
“王爺,這些畫不簡單吶。”賈環壓低聲音說,“估計和那個神秘畫師有莫大關係。”
水溶點點頭,兩人小心翼翼地在屋裡走動,一幅一幅地檢視。突然,賈環在一幅人物畫前停下了。
畫上是個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眼神空洞洞的,就像丟了魂兒似的。
賈環覺得這人眼熟,仔細一琢磨,忍不住驚呼:“這不是前幾天失蹤的李員外嘛!”
水溶一聽,趕緊湊過來瞧:“沒錯,真是他。看來那老畫師沒說錯,這神秘畫師真在用畫囚禁人的意識。”
就在這時候,屋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兩人趕忙躲到暗處。
只見兩個黑衣人走進屋,其中一個抱怨道:“天天守在這破地方,真搞不懂老大到底在折騰啥。”
另一個冷哼一聲:“少廢話,咱就看好這些畫,要是出岔子,咱可擔待不起。”
賈環和水溶躲在陰影裡,大氣都不敢喘,心裡琢磨著下一步該咋行動。
賈環和水溶躲在暗處,大氣兒都不敢出,就怕弄出半點聲響暴露自己。
那倆黑衣人在屋裡轉了一圈,啥異常也沒瞅見,就又出去了。
等腳步聲徹底聽不見了,賈環和水溶才從陰影裡出來。
賈環走到一幅山水畫跟前,剛想伸手摸摸,突然,畫裡猛地傳來一股強大的吸力,一下子就把他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吸了進去。
“賈環!”水溶大喊一聲,伸手就想拉住他,可壓根兒來不及了。緊接著,水溶自己也被另一幅畫給吸進去了。
賈環就感覺天旋地轉的,等好不容易穩住身子,發現自己居然在一片冰天雪地裡頭,狂風呼呼地刮,雪花漫天飄。
他趕緊運轉文氣,抵禦這股子寒冷,同時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
再看水溶那邊,進了畫境,卻是一片熱得冒煙的沙漠,大太陽高高掛著,沙浪一層一層的,熱得人受不了。他揮動佩劍,想驅散這熱浪,好找找出去的路。
可更麻煩的事兒來了,這兩個畫境居然開始重疊。
賈環這邊,突然就冒出來沙漠裡的熱浪,本來凍得直哆嗦呢,又被熱浪烤得難受;
水溶那邊,雪花夾在滾燙的沙粒裡往下落,一會兒冷一會兒熱,把他折騰得夠嗆。
“這咋回事啊?”賈環急得不行,他心裡明白,再這麼下去可就完犢子了,必須趕緊想辦法破解。
他強忍著不適,靜下心,回憶“丹青幻夢”體系裡破境的法子,琢磨著打破這畫境之間的連線。
他閉上眼睛,集中全部精神,感受著畫境中文氣的流動。
他發現,這些文氣就跟一團亂麻似的,相互交錯,結成了一個特別緊密的網路,估計就是這玩意兒導致畫境重疊的。
賈環深吸一口氣,把文氣凝聚起來,化成一把利刃,朝著文氣網路的關鍵地方狠狠斬過去。
“轟”的一聲,文氣網路裂開一道縫,畫境重疊的情況這才稍微好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