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很詫異,一會兒盯著湘竹淚,一會兒又盯著易軍。
易軍回過頭,卻看到湘竹淚淡然一笑,但其中有點小小的狡黠味道。
易軍明白其中的意思,這是在製造既定事實。當初知道湘竹淚入主星河、霸居嶽東大梟之位,易軍就把事態給挑明瞭,說這是把他捆綁在了戰車上。湘竹淚主動說不用易軍攙和進來,但易軍非要逞英雄,說不可能袖手旁觀。
得,湘竹淚就坡兒打滾兒,最後就“笑納”了這份好意。沒辦法,“誰叫你是我男人呢?”好像湘竹淚當初就是這麼說的。
但是,當時那情況僅限於兩人之間。可現在倒好,湘竹淚等於把這層關係悍然昭告了整個地下世界。
當然,假如以後方正毅再和湘竹淚產生衝突,易軍更加不可能置身事外了。而且,連背地裡幫忙都不夠,必須明確無誤的站出來,否則易軍的臉面就栽大了——你的女人跟別人拼刀子呢,你不站出來,還算個男人?
可是面對這樣一個態勢,易軍卻沒招兒。當即否認?那等於是把湘竹淚的自尊心給當場拍得支離破碎。易軍做不出來,也不想著這麼做。
於是,這貨只能尷尬的笑了笑,不顧一群人驚詫的目光,找了最角落的地方坐下。不過,哪怕他就是鑽進了地縫兒裡,同樣會是整個宴會的焦點,躲都躲不開。更重要的是,他即便躲開了別人,能躲開身邊的白大腐女?
兩人挨邊兒坐下了,白大腐女自知他們是全場焦點,也不至於動手腳。她是個女人家,在外頭要給自家男人留著面子。但是心裡頭,她恨不能把這傢伙撲倒在地狠狠蹂躪一番。
“喂,行啊,難怪你這兩天老是往省城跑。”白大腐女一邊兒笑眯眯的嗑瓜子兒,一邊貌似漫無目的地環顧四周。但是易軍知道,這妞兒百分之一百二的精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假如精神力能殺人,估計他現在已經遍體鱗傷了。
易軍咧嘴尷尬的笑著:“哪有啊,這不是送陳丹青,然後又處理徐長宇那些事嘛,跟你說的沒關係。”
白大腐女眼睛骨碌的轉,還時不時的看兩眼湘竹淚:“哎,這妞兒的氣場十足啊,長得也真俊俏,好強的床上競爭者,恐怕我和嵐嵐不是她的對手。”
床上競爭者?估計換個女人就說不出這種話來,也就這個大腐女能輕鬆說出口。
易軍無語,一隻手捂著腦袋。
白大腐女則異想天開的說:“不過,你說我和嵐嵐要是每人按住她一隻胳膊,然後讓你把她拱一拱,她會不會還是這麼囂張呢?女人的心思很複雜的,假如我們當面看到她被強制性的拱了,以後應該老實很多,至少在我和嵐嵐面前會老實不少。”
不愧是白蓮教主,蠱惑人心的能力不弱,而且對人的心理分析得也很精闢。一個年輕女人要是在她眼皮子底下被強制那啥啥了,以後在她面前確實會收斂點,至少不會太強勢。
但是,易軍的一番話讓她打消了這樣一個狂妄的念頭兒——
“還是算了。你和嵐姐還按住她?”易軍嚥了口吐沫說,“其實這妞兒的格鬥實力,不亞於戰雄那小子。”
“我草……”白大腐女怔怔的感慨。她倒是沒看出來,湘竹淚同樣是個顯得柔弱的女人,怎麼就這麼狠。眼睛遠遠打量著湘竹淚,怎麼也沒看到她有肌肉女的潛力,偏偏就是個生猛的主兒。
而與此同時,湘竹淚的目光也有意無意地朝她掃視過來。當然,或許湘竹淚更主要的還是看一看易軍。於是,三人的目光匯聚了。
白靜初覺得,那妞兒的眼神簡直就是在耀武揚威呀。可是,她總不能去衝上去找湘竹淚麻煩,反而只能微笑著對湘竹淚點了點頭。湘竹淚倒也客氣,對她報以淡然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