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軍緊緊張張的擦乾了身子,又把一套乾淨的衣服穿上,這才踩著酒店裡的拖鞋開啟了門。只不過開門的時候還注意檢視了一下,問了問是不是就夏龍雀一個人。確定只有夏龍雀獨自在外頭,他這才把門開啟一條縫兒,而夏龍雀也從門縫兒裡擠了進來。
因為洗澡之前,易軍已經把面具給摘了,他可不想讓更多的人看到。至於夏龍雀要看,這是躲不過去的事情。
一進來,夏龍雀就把門關死了,死死的盯著易軍的臉,好一會兒之後才讚歎說:“神乎其技,太逼真了。”
說著,兩隻手還伸過去,在易軍兩頰捏捏扯扯,確定了現在才是沒戴面具的模樣。“好小子,媽這回可算是開了眼界了。”
夏龍雀當初的地位夠高,但二十年前軍方可沒有這樣的技術。而近二十年來她閉門不出只是養著女兒,和最頂級的那些秘聞漸漸脫鉤了,所以對於出現這種精妙的易容術,還是感到非常的震驚。
“夏阿姨,咱們不開玩笑了,您以後也別‘兒子兒子’的喊了行不?”易軍撓頭說。
“那可不行,我這個老媽是當定了。”夏龍雀有些得意的坐在了沙發上,笑吟吟的盯著他,“你不是說自己沒父母嘛。”
“嗯。”
“那白得一個便宜老媽,你還不樂意。”夏龍雀彷彿是代表政府給人送溫暖一樣。
“彆扭。”
“彆扭你個頭,喊習慣了就不彆扭了!”夏龍雀微微一笑,“小兮剛見到葉驕陽的時候,喊老爸也不習慣,現在你瞧那個順溜,張口就來嘛。”
“人家那是血濃於水。”
“老孃更是奶濃於水,只不過餵你、你不吃,怪我?”
易軍聽到“餵奶”二字,當即打住了:“得,老媽您別再說了行不行,咱們不提這個。以後我認你當乾媽,咱們當著外人不能那麼開玩笑,下不了臺的。”
“是親媽!”夏龍雀更正說。
“隨便你……”易軍不知道該說啥好。
夏龍雀得意洋洋的交疊起二郎腿,但是姿態優雅。而且,墨鏡也摘了下來,輕輕放在了旁邊的茶几上,露出了一隻失去神采的眸子。對著外人的時候,她從不摘墨鏡,如今這麼做,恐怕是真不把易軍當外人了。畢竟,這是“親兒子”嘛。
放下了墨鏡,夏龍雀這才笑道:“兒子,你真名叫什麼,我這當媽的不知道兒子叫什麼,這也太不合格了吧,嘿。別說就叫狂龍,那玩意兒一聽就是代號。”
反正都到了這一步了,易軍也懶得對夏龍雀隱瞞什麼:“說了要保密啊,至少這兩個月要保密。其實我叫易軍,在嶽東江寧,那個嬌蓮其實就是我……”
“易軍?!你就是易軍!”夏龍雀一下子站了起來,盯著易軍看了一陣子,忽然哈哈笑了起來,“好嘛!剛剛得了個億萬富翁閨女,現在又得了個億萬富翁兒子,哈哈,難道老媽我這是老來得福嗎!”
沒錯兒,葉兮這些天一下子成了個億萬富姐。至於易軍,作為蜚聲嶽東的地下大佬,資產過億、乃至於過十億都很正常。就看那個嬌蓮,就能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