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克的下作讓我吃驚。如果真能稱作朋友的話,這傢伙也是我的一個朋友。我們認識、結交的時間,同我跟戴維相好的時間幾乎一樣長。我們三人同齡,又是一起進校。所以,我可以說了解他。把他更多地劃歸混蛋、白痴一類,而不是像戴維那樣的摯友。這人有時表現得如此狂妄自大、傲慢無禮,讓人簡直無法忍受;轉過臉來,他又是卑躬屈膝、或者故意顯得和藹可親,讓你不好對他過多責難。
說到這裡,不得不多費點唇舌,來聊一下這個流氓弗蘭克。
常言說,好人命運多舛,歹人常有天助。這是亙古不變的事實。所謂lifeisnotfair(生活是不公平的)正是這個意思。
就像殘酷的命運多次證明過的那樣,弗蘭克這樣的人可以說是總有幸運之神罩著。他長得並不惹眼,具有非裔美國人典型的短捲毛、塌鼻子和厚嘴唇。但是,作為拿運動員獎學金的他,身材確實極棒。快兩米的身高,全身肌肉發達沒有一絲贅肉。除了陰部的短毛通體光潔如絲,周身面板漆黑油光錚亮。
他既然有如此健美的身材,行動起來自然快捷輕盈。只要他不口出穢語,你同他站在一起,欣賞他舉手投足的流暢也確是一種享受。
特別是他胯下那根陽物,白人男生無人可比。我不是窺竊狂,對他人的私密之處不感興趣。就是在健身房的更衣室遇上淋浴完了出來的光身子同學,也都儘量目不斜視。三年來,我連相處最好的戴維那裡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可弗蘭克不同。你也許可以說他有暴露癖。他一有機會便想方設法展示自己。
不光是渾身健美的肌肉,更重要的是得天獨厚的碩大性器官。不管是軟垂在胯下的獨眼肉蛇,或是雄起擎天的猙獰巨棒,他都唯恐別人沒有看見。
尤其是在校園裡兄弟會宿舍常有的淫蕩派對,弗蘭克總是第一個脫得精光,在客廳地毯上按住白人女孩公開宣淫的帶頭人。兄弟會派對的組織者們自然明白第一個敢於捅破窗戶紙的人的重要,所以各個派對都一定要邀請弗蘭克做嘉賓。
派對上,無論是有備而來的情侶或是隻身赴會來尋找機會的孤雁,無論是淫蕩派對的常客或是羞得滿臉通紅的新人,看見弗蘭克肌肉隆起黝黑雄偉的身軀下似苦猶樂婉轉承受的嬌小白色肉體,注意力自然都集中在那根插在粉紅色小穴中噗嗤噗嗤地反覆衝擊、油光錚亮的漆黑巨棒。
這種鮮明的黑白反差,這種不可置信的大小對比,必然對派對中的每一個人都帶來不可名狀的精神震撼。燎原之火一旦燃燒,自然的本能就必然席捲吞噬在場的每個男女。無論你是淫棍浪女或者是處男淑女,皆蓋不能外。
校園中沒有一個男生不知道弗蘭克惡行,女生們自然也都竊竊私語。弗蘭克正是充分利用了他這種名聲。所以他從來不乏女伴。
上天除了賦予弗蘭克超凡出眾的本錢,還給了他一個既富有又溺愛他的好爸爸。他家就在本地,父親在城中擁有一家照相館。晚間照相館關門之後,那裡便成了弗蘭克的天地。他儘量利用其中的資源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我曾經有機會看到不少校園裡最漂亮的女孩兒歡快地跳進弗蘭克的敞篷跑車,說是去照相館拍攝優雅的影集。我懷疑這其中究竟有多少女子為弗蘭克展示了多於浮華的笑臉的身體其他部分?我懷疑這其中究竟有多少女子同弗蘭克做了超過拍照片的事兒?
我轉過身去,面對剛剛大放厥詞,說是個帶把的都該好好看看那個小妞兒的弗蘭克。一時間居然沒有覺察他說的小妞兒是指陳小姐。當我看見他的一雙賊眼正緊盯著陳小姐時,我憤怒得對他瞪大眼睛。
你丫嘴巴放乾淨點兒,那是我朋友的女朋友!
老兄,難道你沒有看出,那小妞兒他媽的多性感?
不錯,但她不是一般女孩兒,我把弗蘭克頂回去。我無法重複他的市井穢語。他媽的多性感這種詞兒和陳小姐的非凡魅力不沾邊兒。
可這時陳小姐卻跟和她在一起的朋友分開,向我走來。她高興地叫了一聲你好,便在我前面的座位上坐下。這樣一來,這堂課對我必將是一場肉體和精神的雙重摺磨
陳小姐在前面不經意地一側身,我便可以輕易地看見黃色上衣內乳罩上的細繫帶。它們清楚地引向乳罩本身,托住她那一對美妙的肉球兒。陳小姐的肩膀很窄,顯得弱不禁風。她的一頭黑髮誘人地灑在肩頭上。每當她用手輕輕一掠,它們便輕盈地從肩頭飄落到後背,像一縷黑泉從頭頂落向脊椎。
我恍惚覺得自己的雙手已伸到陳小姐雙肩,正在輕輕溫柔地撫摩。手兒慢慢地往下,到了她的胸部。夢幻中的圖景和感觸在大腦中是如此清晰,我的思維歡快地命令我的指尖偷偷探進她的短上衣,進而觸到陳小姐乳罩圓滑的扣杯上。她的乳頭就在扣杯的頂端,我可以感到女孩乳房輻射出的熱量。
這時,我的聽覺也突然甦醒,耳鼓裡傳來陳小姐可聞不可見的呼氣。那是女孩兒由於性歡愉而從唇縫之間悄悄釋放的嘆息
弗蘭克看起來也是一直在關注陳小姐。向來不認真學習、經常曠課的他,現在是一節不拉。每天在課堂上我都逮住他賊眉鼠眼地偷窺陳小姐。發現我在監視他,這小子便厚顏無恥地轉臉向我擠眉弄眼。好像我正在跟他想同樣的事情:肏她。
但是,像弗蘭克這樣一個人,單單對我奸笑是遠遠不夠的。他這種人從來不怕把任何噁心的想法用最下流的語言宣揚出來。
嘿,夥計,說真格的,我他媽真想肏她,有一天課間休息時,弗蘭克走過來直言不諱地對我說。只要想一想,那個米粒兒一樣小的肉洞、比你肏慣了的女朋友緊得不知道多少的中國小屄,夾住你雞巴有多舒服
算了吧,弗蘭克,不等他說完,我立即回嘴說。請你不要用這種髒話來侮辱我朋友的女朋友。
聽起來,我大概是用了最高尚的語言來捍衛一個女士的榮譽。內心裡,我卻真想把弗蘭克的沒有描繪完的影象繼續完成!但是,我嘴裡說的確是:
如果有人最終會同陳小姐做愛,那人應該是戴維。
什麼?奸詐的弗蘭克一下便抓住沒有言明的重要資訊。興奮起來不顧周圍同學是否聽見,大聲嚷道:你丫的意思是說,戴維還沒有肏過她?
哎,我為什麼就管不好自己的嘴巴?
夥計,太妙了,弗蘭克卻不管我後不後悔,更加激動,眉飛色舞地說。
那就是說,這小妞兒還在市上!也可以說她根本就希望找個比戴維更棒的,更大的雞巴!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連忙解釋。陳小姐是個非常傳統的女孩子。她要為丈夫保持貞潔,直到洞房花燭之夜。
嘿,那不過是瞎扯雞巴蛋兒!弗蘭克仍然興奮不已。只要碰上會玩兒的男人,她就會像淫婦一樣肏屄!
這傢伙十分自大,向來認為他最瞭解女人。見我正不自覺地搖頭,自然看出我內心對他不以為然。
不信?他熱切地說。哪,咱倆賭一把。
別開玩笑了。上課去。
我現在就跟你丫賭100美元,弗蘭克不依不饒。我說咱有招兒能讓那小妞樂顛顛地跟咱肏屄。
弗蘭克,你別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