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不予回答的洛爵後,天羽月驀然沉默,眼神瞬間黯淡下去:“原來是這樣麼?”
“羽毛,你別亂想。”千山末見天羽月如此輕易就被挑撥,急忙低聲喝道:“你要相信爵爺!”
“相信?”天羽月輕笑,“怎麼相信?是洛爵不回答這個問題的啊?就不要怪別人往別處想……”
“你別忘了我們是因為什麼才來到這裡。”
“管他為了什麼,我只為了小鯉。”天羽月徹底對洛爵死心,邊說邊往前走,這一動作引得北流冰的人開始躁動不安,劍拔弩張。
“天羽月!”
洛爵突然大喝一聲,喝止了天羽月:“回來!”
天羽月渾身一僵,剛站穩,卻又邁步繼續往前走。
“這可使不得。”
然而,溪疊成功挑撥了二人,卻沒有讓天羽月進去的打算,立刻擋在了他身前,笑著撐開了胳膊。
天羽月的眼神中已經沒了任何亮光,“我要見小鯉……”
“……”
“讓我見小鯉……”
“我不能……”
“我絕對不會做讓你為難之事。”天羽月一改之前要大鬧一場的風格,聲音很淡,聽得出無神。
而這話的意思,溪疊不難理解為:天羽月對洛爵失望了,所以,打算支援他。
至於是不是真的支援,那就不清楚了。
“那好吧!”溪疊很是痛快,給他讓開了路:“我相信你不會令我們彼此都為難。”
天羽月微微一愣,但很快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隨即搖頭:“絕對不會,我發誓。”
說著,頭都不回,漫過溪疊,身形定住一瞬,又如同下定了決心,很快消失不見。
千年寒流張張嘴,沒說話,保持安靜的看著。
“羽毛回來……”
“讓他去。”
然而,千山末想要喊住天羽月,卻被洛爵再一次攔住。
千山末可就無法安穩了:“爵爺,難道就這麼讓羽毛進去……”
“對於一心想要見到鯉笙的他來說,這是最好的結果。”所以,面對天羽月的質問,洛爵沒有開口應答,為的也是天羽月能在極為冷靜的情況下,用只有他才會被溪疊放行的可能,刻意而為。
所以,這是洛爵特意安排好的?
“可這樣一來,您在他心中的地位就……”
明明是為了讓他可以不那麼費勁的看到鯉笙,但他肯定不知道這是洛爵特意而為。
洛爵這麼做也太傻了。
千山末心中唏噓。
可是洛爵明白,在天羽月的心中,他本就是個不靠譜之人,倒是也不在意了。
溪疊隨後道:“洛爵,根據傳言來看,相信你還有其他事要忙吧?不妨直說了吧,不是我不能交出鯉笙,而是她的情況有些特殊,現在還不能把他交給你,可以說,也是為了她好。我這麼說,你能相信?”
說真的,溪疊自己說出來都不信,然而,這偏偏是事實。
洛爵沉默,眉頭鎖緊。
“你也知道你最近在八荒的名聲不太好,我如果讓你進來,傳出去,北流冰勢必會成為眾矢之的。先不說我跟你打賭立場不同,僅憑我們都喜歡鯉笙這一點,我可沒有為了情敵而做出損害北流冰的情懷。”溪疊這麼解釋的話,就不難想象他是怎麼想的了。
當然,這在洛爵來看,以上,全是狡辯。
但,洛爵也不打算做會讓雙方都太難為之事,而眼下情況,他已經把最像見到鯉笙的人送到了他想去的地方。應該滿足了。